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自己便把自己说通了,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走没走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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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了珩雪院,默契地不再提书房的事,因着黄玉祈大夫说温茹需要多休息,所以傅寄舟不准她进书房,拉着她在屋里躺下,坐在床边,给她念话本,哄她睡觉。
温茹躺不住,他就脱了外衣,同她一起躺,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鼓着脸颊,睁大眼睛,盯着温茹睡觉。
“你这是做什么?”温茹有些哭笑不得,大白日的,她不睡很正常啊。
再加上,丰洲到炜京一路被糟践过的商铺还需要她整理,程王倒台,她的势力如今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此时不趁乱吞了她在各地的私产来填补温家的损失,不就可惜了吗?
“睡觉。”傅寄舟倾身,怜惜地吻了吻她眼角,“你太累了,需要睡觉。”
“可是我睡不着啊,”温茹无奈地耷拉着眼角,“方才在那边睡了半个时辰,正精神着。”
半个时辰算什么睡,而且,温茹是晕过去的,根本不是睡。
傅寄舟固执地压着她不准动,两人僵持了许久,他撑起身子,抬手将床上的纱幔拉了下来,轻言软语地说:“若锦衣睡不着,那容我伺候你。”
温茹阻挡不及,被他倾身吻住。
傅寄舟将温茹抵在床褥上亲,吻得轻轻柔柔,像春日里缠绵的春雨,细细绵绵的,却偏偏能浸润万顷良田。
温茹被吻得有些恍惚,刚想说些什么,傅寄舟却正吻到眉心,湿热的舌尖小心地将她微蹙的眉心安抚,捋顺,让她上眼睑不由得一跳,嘴上轻吟一声,绷紧的神经断了。
她抬起湿润的眼睛,懵懵地看着傅寄舟。
从外面透进来的光打在傅寄舟侧脸上,显得他眉眼愈加温顺,温茹心里已经被掩藏好的委屈和难过瞬间又冒出了头,眼泪珠子不自觉地从眼角落下,傅寄舟倾身下去,将眼泪都细细地吻去。
温茹闭上眼,双手揽住傅寄舟的腰,任他亲吻。
她想,她好像确实有些累。
傅寄舟在心疼她,他可真乖。
可没一会儿,温茹就发现傅寄舟不乖了,他仗着她的纵容,双手在她腰上逡巡,吻她唇舌,吻她眉心和眼角,吻她耳垂和侧颈,更趁着将她吻得恍惚的机会,把她身上的衣服拨乱得像是刚洗完澡胡乱披上去的一样。
她轻轻推他,傅寄舟恋恋不舍地撤身,唇瓣透着妖冶的红,祈求允许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那乌黑的瞳眸里,他的欲念将里面满脸红晕的她的倒影紧紧缠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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