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舟心口像被骤然掏空了一样发麻,温茹说什么他也听不清楚,满脑子都是正君婚书,思绪一片混乱,下意识地在温茹身上寻求存在感,张口便将在他眼前的耳垂衔进嘴里,用舌尖搅动着,接着伸手扯开温茹的衣领,循着下颌线,一路舔吻吸吮,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腰上逡巡。
“你做什么?”温茹一惊,头肩匆忙往后仰,却撞到了马车上没有铺软棉的墙板子,发出嗵的一声。
“贵客莫恼,小的刚好像撞到一块石头,没驾稳,下次一定注意。”外头驾车的马夫听到声响,绷紧了神经,赶紧低声下气地道歉。
贵人们出手向来大方,所以她平日就守在皇宫附近等客。这两位虽然面生,但从宫里出来的能是普通人吗,她可别赏钱没得到,还得罪了人。
“无事。”温茹压住自己心里窘迫,佯装镇定地回应马夫。
回应完,瞪了一眼做错事一样不敢看她,只一味伸手轻揉她后脑勺的人,用只他听得到的声音轻斥道:“这还在外面呢,又不是咱家的马车、下人,你矜持些,方才像什么话?”
一边说着一边拢好自己的衣襟,被傅寄舟衔弄过的耳尖有着另一边没有的红晕。
傅寄舟垂眸,讪讪地抬眼观察温茹的眉眼,生怕温茹露出不虞的神色。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昏了头。
“好了,不生你气。”温茹见他这小怂样儿,又想气又想笑,“奔波惊惶了一夜,你不累吗?我揽着你,你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傅寄舟见温茹轻易地放过他了,眼里不由得洋溢出喜意,放轻手脚地扑回到温茹怀里:“我不睡,等回了家,我要和锦衣一起睡。”
温茹垂眸无神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怎么睡?”
傅寄舟脸红,将脸埋在温茹的胸口,羞恼道:“真的只是睡,昨夜锦衣很累了。”
“知道就好。”温茹将人拢在怀里,嘴上揶揄,心里想的却是,昨夜神经绷了太久,做些轻松的事也挺好的。
安静了一会儿,傅寄舟忽而又抬起脸来,期期艾艾地问:“锦衣,太女……太女她真的答应了呀?”
“真的。”温茹轻笑了好几声,眼里是带着宠溺之意的轻恼,“阿舟可别再问了,我怕我使坏的恶趣味涌上来,反而跟你说,没有这事,到时候,真真假假折磨死你。”
傅寄舟睁大了眼睛,脸颊稍鼓,想到温茹恐怕真做得出来,抿紧嘴巴重把头埋下去,像是生闷气了。
温茹刚想着要不要哄哄,傅寄舟忽然坐起身来,紧张兮兮地问:“太女许下这样的承诺,是不是对锦衣提要求了?提的什么要求?苛刻吗?锦衣会不会吃亏?”
温茹摇头,停顿了一会儿,开口细细解释:“没吃亏。程王谋逆怎么着也有我、有温家一份功劳,再加上,太女以后当了女皇,还需要温家和我为她办事,我一提要求她就答应了。”
傅寄舟神经松快下来,说到这个份上,他不可能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