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温夕桦每跟温茹说一句话,尾音就不自觉地高高扬起:“二婶怀了,二堂姐马上就要有妹妹啦!”
温茹伸手轻掐她的脸,将她上扬的眼尾拉得耷拉下来,咬牙道:“你还很得意是吧?”
“没有,我知错啊。”温夕桦耸了耸肩,“堂姐你一定要帮帮我,若二婶不依不饶往下查,难免查到我身上,到时候她们一报官,我可就要吃牢饭去了。”
“知道你还干?”温茹十分无语,“你怎么下的手?”
大宓国可没有靠着孕事翻身的故事,律法规定任何不经女子本人同意的受孕行为都会被严惩,只要女子报案,一经查明,涉案者若是男子便交由受害女子惩戒,生死不论,涉案者若是女子则赔偿受害女子一切损失,并拘禁十年。
就这般严厉的惩戒,温夕桦却还是要干,太过于无法无天了。要她帮忙?二婶平白无故受了罪,她若帮忙,良心怎么过得去?
温夕桦见温茹满眼不认同,心虚得厉害,很怕温茹不帮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拉温茹的袖子,晃了晃:“堂姐,你帮帮我吧,我只是一时脑热。谁知道那个所谓的绝育药这般没用,我不过就是在你娶小姐夫那天的宴席上,给他们吃了一次解毒药丸,绝育药的药效便没了……”
“你!”温茹差点呕出一口血来,温夕桦竟然是在她成亲那日搞的事,“你只给二婶的侍君们吃了?”
温夕桦抬眼看一下温茹,触到温茹黝黑的眼珠子,赶紧又低下头去,老实回答:“当时,我将药丸化在侍君们的那个席面……不过,堂姐你不用担心,家主婶婶很多年前就自己用了女子绝育药,一定不会给家主婶婶和你添麻烦的……至于我娘,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她一向放纵惯了,注意得很……”
温茹抬手扶额,咬牙切齿恨恨道:“就算二婶不想将你送官,我也想将你送官了!”
温夕桦鼓了鼓脸颊,攥紧了温茹的袖口,余光瞥到傅寄舟出了院门,眼睛眨了眨,连忙开口:“小姐夫,小姐夫,堂姐一贯听你的,你帮我劝劝堂姐吧。堂姐她要将我送官去,呜呜呜……我哪受得了那个罪……我下次再也不做这般错事了……”
傅寄舟被她叫得耳根微红,看温茹虽然忿忿地看着温夕桦,但到底没有甩开温夕桦的手,便知道温茹对温夕桦还是心软居多,只是一时被气狠了,下不来台。
“锦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四妹妹还小,还有改正的机会,不如……”傅寄舟出言劝道。
“你要是知道她干了什么,你就不会劝了。太过分了,她做的实在太过分了!”温茹气得头顶生烟,转身在路边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径直朝温夕桦身上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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