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珂那边动作怎么那么慢?”凤溪刚一出酒楼,便气息阴沉地说道。
跟在后面的护卫忙不迭回应:“启禀殿下,白日有密函传来,说丰洲那边已经可以收网了。想必不出五日,她们便会瞒不住消息,上京求助温家主。”
凤溪侧仰着头看向身后的酒楼,眯缝着眼睛,得意地笑了一声:“那便好。”
虽然温家只是炜京中一个不值一提的小门第,但无奈,她越看越碍眼,像是天命的不对盘一般。
尤其是,温家竟敢私底下攀附她最厌恶的太女姐弟两个。嗬,真恨不得立刻就拔了这颗眼中钉。
另一边,太女还留在女皇寝宫侍疾。
女皇病发虽然是急症,但女皇身子亏空,自觉寿命将至却是早就有所预料的。她昏厥不醒的次日,女皇为护太女登基留下的朝堂势力便都被君后金氏交到了太女手上,叮嘱她好生应对朝政,无论女皇能否逃过此劫,太女都应当以女皇之位来约束自己,万不可贪图女皇的威荣和权力,而忘了勤勉至诚,心怀天下臣民的职责。
太女看到昏厥不醒的女皇,心中哀恸。女皇一向对她无微不至,将她束缚于炜京,也只是深知有人在暗地里试图对她下手。如今女皇病危,生死未卜,却仍将她的继任之路安排得妥妥当当,她身为女儿,自觉忏愧,因此这些天来,她除了暂代朝政之事外,日夜都守在女皇寝宫侍疾。
中途,侍卫悄然进来,附耳汇报说,弋阳王君去了长乐坊,她立刻皱了皱眉头,与君后金氏辞别,匆匆出了女皇寝宫。
刚走出百米远,太女就回身问道:“弋阳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王君出皇宫透气,在路上恰好瞥到温小姐同她的侍君一起出游,便跟了上去。”侍卫的汇报毫无隐瞒,“在长乐坊中,王君还遇到了程王殿下,为了温小姐,同程王殿下争执了两句。”
“她不在私邸好好思过,竟出没在长乐坊,真是好大的胆子!”太女声音瞬间变冷,“明日让弋阳到东宫来找我!”
“遵命。”侍卫抱拳应下。
翌日,弋阳王君早早地去了东宫,分明是早膳时间,却被领到了书房,这让他有些不太高兴,一进去便恣意妄为地让太女随从,在书房偏厅摆膳。
“胡闹!”太女等他吩咐完,才横眉冷对地出声。
“我哪里胡闹了,皇姊忙起来可以不吃不喝,我可不行。”弋阳王君撇了撇嘴,“若你说昨日的事,那我更没有胡闹了,我可是刚刚好救了温小姐一次,往后挟恩求报多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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