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得不太好,或者说照着学容易跳步骤。这不,他才一贴上,就着急地含住了温茹的下唇瓣,心虚地轻咬,趁着温茹吃痛的刹那,侵入了温茹的口舌,相触时的温润滑腻让他立时弯了眉眼,唇舌带着欢快的情绪掠过温茹口中的每一个边边角角,处处点火。吻着吻着,他抬手,将手掌心小心地贴在温茹的脖颈后,微抬,似乎这样能让他的唇舌进得更深一些。
傅寄舟的吻仍是生涩的,没有条理的吻让温茹面红耳热。耳畔是太粗重的呼吸和太暧昧的水渍声,温茹不习惯他的心急,遂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让他慢一些。
“锦衣……”傅寄舟却只是稍稍后退,瞳盈水光,眼尾赤红,喟叹一般地叫了她一声,叫得人心软,不受控制地纵容。
现代各种周边多,就连住她隔壁的情侣有时也会忍不住在门口毫不避讳地亲吻起来,即使过路人来了,看到了,他们也胆大地不松开,温茹看得多了自然觉得恋人亲吻什么的很是习以为常,心里头那点贪多的念头稍稍用力便能控制。傅寄舟则很难,唇舌交缠时的柔软和清甜对他的冲击太大,昏昏暗暗中,他整个人都被拽进与温茹相依的唇齿之间,舍不得分开片刻,只想着更多一些,更多一些。
温茹被他压制了个彻底,嘴角频频溢出难耐的娇吟。听到傅寄舟耳朵里,那声音更是火上浇油,他退出唇舌的纠缠,去舔吻温茹脖颈中出声的咽喉,伴着咽喉处的细弱颤动,他仿佛能更清晰地感觉温茹对他的回应。
两人所在的内室点了一对花烛,烧到旺时,火星子噼里啪啦响,努力地将人迷乱的心绪拉扯回转。温茹满脸酡红,伸出有些发软的手攥住傅寄舟的衣襟,心一横果断将他甩到床榻里间,半个身子欺压上去,蹙眉看他,不准他再动弹。
这个小混蛋,半点分寸都没有,趁着自己在她脖子作乱,搅扰她心神的时候,去扯她衣服的系带。这要是继续纵容下去,那还得了。
温茹心一横便压住了他,而那边傅寄舟只觉得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便被牢牢压到床上,无法动弹。他起先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抓住温茹的手臂,然后有些隐秘的顾虑,往床里缩了缩身子。
“不可以。”温茹禁锢住他的腰,呼吸不匀地看向被她压在床上的傅寄舟。
傅寄舟脸颊发烫,呼吸粗重,看向温茹的眼睛却盈满了细密的水雾,像是掬了一捧月光揉进他瞳眸里,这模样倒不像是他欺负了别人,而像是别人欺负了他。
如果他能将自己眼尾带红的欲望收一收,温茹或许能被骗到。这小混蛋哪里学来的满脑子废料,差点就过审不了了。
“为什么?”傅寄舟嗓音被自己失序的心跳声带得发颤。
他想不明白,这些,书里,画着呢,为什么不可以。
“我现在是你妻主,你得听我的,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温茹装出恶声恶气的恶人模样,又怕傅寄舟误会她,软了点声音,告诉他,“剩下的我想留到将正君之位还给你的时候,那才叫圆满,不是吗?”
温茹心里则在暗自惆怅,她感觉自己被属于现代人的那一部分想法裹挟了,她做不到忘记那些,哪怕像个不合时宜的人,她也想要恪守她坚信的常理。十八岁,是她的底线。
都怪傅菱,好好的闹这一出,不然她们成亲的时候,傅寄舟刚好是她愿意下手的年纪,就没那么多迟疑了。她也不是石雕的人,傅寄舟可怜可爱地躺在她身下,任她予取予求,她能收手,柳下惠都得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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