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舟愣了愣,方才已经开始往下消的红晕,蹭得一下又铺满了全脸。他怎么也没料到,花庭特地过来跟他讲的注意事项,是姿势问题。
花庭一走,他便将那两本书塞到角落里藏起来了……也不是不看……就是……等他晚上躲起来偷偷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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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便开始有人来送东西,一个箱子一个箱子往里抬。跟在箱子后到的是温家老二温年星的正君李氏,这么多年,他脸上仍习惯性地挂着温润的神色。
虽然此番纳侍礼喊他来为傅寄舟做三梳之礼,是不太符他身份,但他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满,一是温家嫡系身份本来就比西府高,嫡女纳娶的第一位房里人,不管什么身份吧,总低不到哪里去,二是他知道傅寄舟原应是温茹正君,不知何变故匆匆纳了贵侍,往后造化谁又说得准。
昨晚熬到深夜睡不着的傅寄舟被他们匆匆拉了起来梳髻,李氏在旁边站着,每到一个步骤便上前一步,梳上一梳,说两句传统的吉祥话。
站在一边的时候,他也没闲着,让小厮们将装着吉服的箱子打开。
贵侍的吉服是海棠红的织锦缎制成的,吉纹绣得一丝不苟,连那滚边都用的上好的银丝,在阳光下闪烁生光。
昨日听桃红来传话,说小姐忙着去铺子里盯吉服的织造,不过来了的时候,傅寄舟对那吉服没有多大兴趣,只记得温茹不过来的事,此时看到这华丽得一丝不苟的吉服,傅寄舟又被温茹的认真对待感动到。
“哟,真漂亮!”李氏看了也啧啧称赞,到底是专做丝绸织造的皇商,温家出手真是让人望之艳羡。
傅寄舟附和地点了点头,坐正了身子,等着梳妆的小厮们,将他的头发束起,戴好头顶的玉冠。
或许未尽的遗憾已经深深刻在他心底,但此时要嫁给温茹的期待和欣喜却又是那么真实。
昏时在傍晚时分。从李氏过来,帮着梳妆、穿吉服、整理房里的各色箱子开始,时间就过得飞快,午间他们在倾芜院简单吃了一些,等用过饭,再仔细检查了一番装束,李氏便笑盈盈地领着傅寄舟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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