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深夜,温茹将白日做白工的气也撒在了段氏身上。她揽着傅寄舟极轻盈地绕过傅家的护院、暗卫,让身后跟着的两名暗卫,蹿进段氏的院子、寝室,将人掳出来。
她挑的可是宋卫长手下最得力的两个暗卫,她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去将段氏逮了个正着,趁着人还在熟睡,便在他脖子后一个手刀将人劈晕,无人察觉地将他带出了院子。
男女授受不亲?不好意思,她要害这个段氏,还会考虑他清誉吗?
“就一个?”温茹抬手掀开包裹着段氏的锦被一角,略有些不满,怎么傅菱不在呢,她也有些看她不爽呢。
两个暗卫大半夜做这么“龌龊”的活已经很是无奈了,此时听小姐还不太满足的样子,不由得提醒道:“小姐,咱是来借地方办及冠礼的,不是来结仇的。”
“好好好,知道啦,我可没结仇,我这是以怨报怨,公平着呢。”温茹低头看傅寄舟,黑夜里月色清凌,映得傅寄舟的眸子似乎有些发亮,“这附近可有什么荒山野岭之类的?我们把他扔过去,让他好好瞧一瞧真正害人的禽兽是怎么害人的。”
傅寄舟望向温茹眼底,有些犹豫,他点头会不会显得太残忍了,但是温茹说的都是对的,傅寄舟挣扎了一下,缓缓点了头。
温茹一笑:“不会怎么样他的,就吓一吓。不过他老动心思去别人家里找东西,这习惯可不好,等把他还回来之后,咱们把他关自己院子里好不好?”
傅寄舟听了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温茹说的应当是最好的选择,惩罚段氏,又不给自己惹事。他很快地点了头。
这是段氏心碎的一夜,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陌生的荒山野岭,冒着绿光的狼眼在不远处的林间一眨一眨,他吓得不敢大声呼吸。
可是那狼可不会因为他屏住呼吸,就不把他当个活物。狼都是成群结队的,一只往段氏靠近,四面八方就有更多只。
走到近前,段氏才看到那狼饿得皮包骨,分明是要将自己当做了大肥羊,不由得眼前一黑,竟昏了过去。
这样的情态,他是不可能靠着昏过去逃脱的,不消一会儿,头狼便咬住了他的腿,尖利的牙齿刺破他脚踝,将他整个人往边上拖。
段氏尖叫着苏醒,见自己真的被狼嘴咬住,见了血,登时再顾不及会不会惊动更多的野物,出声尖利又痛苦。
林子里尚在睡梦中的鸟雀被他惊得齐齐高飞,好几百对翅膀扇动的声音更加剧了林子的恐怖。
若这就是他说的,温氏嫡女没念过几年书,只会拨算盘,使蛮力,那温茹一定会回答他,是,你说的都对,那我可以动手了吗,上次没亲眼见着赵红的瘸腿她很遗憾,这次还想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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