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盯着你作甚!”傅寄舟不高兴,他不喜欢任何人算计温茹。
“谁知道呢,那个太女脑子九曲十八弯的,我没见过比她还能盘算的人,这么爱算怎么就不去算命呢!”温茹松开双手,大逆不道地调侃了一句,接着又说,“不提她了,太阳晒得我好睏,我先眯会儿,你同我一起?”
昨夜她也和花庭一起收拾了很久,一进舒舒服服的马车,困倦便一下子涌了上来。
“你又胡说。”傅寄舟轻瞪了她一眼,给她腾出了比较宽敞的空间,让她可以平卧在软榻上休息。
“阿舟好乖乖……”温茹若有似无地感叹了一声,实在睏得紧,便躺下睡去了。
口头调戏他的人阖上了眼睛,傅寄舟弯了弯眉眼,心神愉悦地起身帮她盖了一层薄薄的锦被。虽然马车里头放了冰鉴,但到底还是有些闷热的,他便又拿起一旁的扇子,轻轻地帮她打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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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第二日傍晚到的前洲,想着在驿站休息,到底比不上在府里头安稳,便快马加鞭了一些。
刚进前洲地界,便有护卫装扮的三五个女子等在那里,说是傅大人派来接人的,傅大人公务繁忙,由她们领着温茹一行去傅家西厢房安歇,若是住不下再另行安排周围的客栈。
“西厢房?”温茹骑在马上,蹙紧了眉毛,“西厢房不是惯常给来客住的吗?你家大郎君回家住西厢房?”
一般官员家自是比不得温家的富贵,傅家没有单独的院子给客人住,来客只能安置在西厢房。
几个护卫交头接耳,有些不知道怎么回话。
“带我去你家大郎君的院子!”温茹没好气道。
傅寄舟回前洲是办及冠礼的,及冠礼的主角住在客人住的西厢房,这像话吗?
“锦衣!”听到外头的争执,傅寄舟急忙掀开马车的帘子,对着外头唤了一声。
温茹脸色仍是不虞,听到傅寄舟叫她,稍微缓了缓,抖抖缰绳,走到傅寄舟旁边,低头问:“怎么了?”
“便住西厢房吧,我从前住的院子……”傅寄舟垂着眸,支支吾吾开口,“不太方便住人。”
他从前住的时候就已经很是破败了,他走后,只怕干干脆脆地被拆了个眼不见为净。
温茹闻言反而怒气更盛了:“你的院子不能住人,西厢房我又不稀得住。你告诉我,你想住哪个院子,我去帮你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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