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在他的身前,呼吸的气流打在他胸膛上。她的手指灵活,在他的喉结处微动。她的睫毛微微的抖动,容貌艳丽,神色那么的平静。
男人站在原地,没有动。
“去上班吧。”她最后退了一步,又说。
没有人回答。男人站在原地,沉默。
这大红色的裙摆就在眼角,又微微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了。
梳妆台的凳子被人拉开了,那边有了悉悉索索的化妆瓶拿起放下的声音。
阳光依旧照耀在地板,楼下渐渐有了一阵骚动,是助理和保镖,已经到位了。
等着他去公司。
前晚的突然查岗让公司这几天风声鹤唳。时紧时松是管理者的手段。松是为了效率,紧是为了权威。
“你和我一起去。”
喉结滚动,他低声说话。那代表幸运的四叶草,就在他的手腕上。
他昨晚好像说了很多话。如今自己都有些记忆模糊。只是如今他好像轻松了些。那些长期心底徘徊不去的蚀骨的恶意,似乎已经在某一刻烟消云散。
这几天时不时发痒不适的手指,经过昨晚蜜液的浸泡和她的吮吸,好像也已经变得舒适。
好像一切归于正常。
房间里沉默了几秒。
“我就不去了。”吸了一口气,她轻声回答,又吐出了气。女人的声音响起在卧室,语气神态,似乎都还和以前一样。
他微微侧头看她。
女人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她的容颜微动,那么的好看,嘴角甚至还有微微的笑意,“他们都在下面等你——”
低头看了看身上大红色的睡袍,她又说了一次,“我就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