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yan很快揽着哭泣的母亲离开了。
男人目送他们的背影离开,面无表情。然后他扭回头,又看向了病床上的那个人——
平静的面色渐渐的又染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哀痛。
儿子。
脸色苍白。嘴唇发白。
昏迷不醒。
儿子从小在他身边长大。是惯得狠了。可是正如他母亲所说,是个好孩子——
他的真传,季家的那个孩子,恐怕还要多学去几分。
是他不成器的儿子。
可是再不成器,那也是他的儿子。
视线在儿子那苍白的脸和微微皱着的眉上停留了一下,男人的视线又慢慢的挪开,挪到了旁边染着血迹和泪水的羽绒服上。
人群来来往往。
种花的传统佳节临近,举国都是一片和平和宁静。
没有风浪。
s市的机场一片忙碌,在某架飞机准备起飞的时刻,有人匆匆赶到了登机坪,在登机楼梯上拦住了即将上机的某个人,递过去了什么,又低声附耳说了什么。
那人低头看着手里的纸条,表情严肃。
“我知道了。”
男人拿着纸条,表情哀痛掷地有声,“请喻主任和那位放心,一定不负重托。”
“马上通知全省紧急会议。由我亲自主持。”机舱门合拢的那刻,那人已经做出了指示,然后靠在椅子上闭目不语。那张染血的纸条,已经被叠好静静的躺在他胸前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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