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个,嫂子一早起来看了大哥的手机,”喻恒果然“换了个人”开始说话,“结果发现大哥早就婚内出轨,不仅早就勾搭了个小情人,还已经珠胎暗结,怀胎六月都要生了——”
“你这嘴。”季念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你是赖着这车上没有监听是吧?”
又不知道这个例子想起了什么,他低头伸手去摸烟,笑容淡了,神色微沉,又有些神游天外。
连月吸了一口气,也低头抿了抿嘴,也侧头看向了窗外。
手也无意识的,捂在了肚子上。
胎儿感觉到母亲的气息,又在肚子里滚动了一下。
她看着外面倒退的树和空空荡荡的麦田想,她不喜欢喻恒的这个例子。
这什么破例子?
可惜腹诽无用,喻恒的声音还在旁边响起,“可是光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大哥够强,他说的他做的,就是天然真理——”
“大哥总是对的。”
“嫂子应该反省自己的原因,也许是她不够温柔,”连月低着头,男人的声音还在耳边,“也许又是她太温柔——”
“也许是她什么都没做,也许又是她什么都做了。”
连月看着窗外,愣愣的,似乎什么都没听。
“嗯,这个问题嘛,不能这么看,”
季念打断了他的话,又拿着烟叹气,“首先呢,感情的事情,不能用来类比大国争斗,大国争斗只有血腥和你死我活,是没有感情的。”
“而人的感情,是很难控制的。”
“其次,”他咳了一声,拿着烟咬在嘴边,却是没点,只是说话,声音含含糊糊,“你说的是对的,大哥总是对的。”
“我们都必须站在他这边,”他又说,“不只是因为他强,还是因为——”
声音戛然而止,却没有说完。
不知道是不是顾忌什么。
喻恒笑了笑,又摇头。
越野车在乡间的这条只能堪堪两车对擦的小路上行驶,前方的带路车只余了远远的背影。道路两边都是碗口大小的小树,隔离开了高低起伏的田地,喻恒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去摸烟——
烟盒被他一碰,落开了。
他伸手猛地一抓,这下却连带着左手一起用力,车子方向盘一偏,猛地一拐!
“哧溜!”是轮胎抓地的声音,刺破人的耳膜。
“啊——”车子急刹,又是一簸一歪,连月的手抓了一下,又马上条件反射的扶着肚子,整个人连带着脸,一下子撞到了前排的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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