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摸摸她的腰,嗯了一声。
这点小事说完了,连月又继续默默的啃鸡爪。
有什么阴影还在心里,沉甸甸的。这是刚才和某个人见面的应激创伤。
“世界上真的有忠贞不渝的爱情吗?”
想了想,连月又低声问。
有个姓氏她不敢问,也不敢提——甚至都不敢想。似乎只要这个姓氏在心里念头一过,就会在冥冥之中引起某种存在的注意似的。
倒不如聊点别的。
“肯定有。”男人想了想,又抿了一口酒,“你看爸,对妈几十年如一日——”
这个例子举得。连月的头发他的肩膀上蹭蹭,没有说话。
“喻叔对妈也很好。”一罐啤酒喝完了,男人随手把拉罐捏扁,丢在了垃圾桶,又说,“挺忠贞的。少见。”
连月没有说话。
“你别怕喻叔,”男人又伸手捏她的手,“他是看起来吓人,其实很好交流的。有时候恐惧来自于陌生——多接触就好了。”
连月抿抿嘴,嗯了一声。
背部肌肉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收紧。
“其实我也算是喻叔带大的,”想了想,季念又说,“我小时候,爸经常不在。我就和妈生活在一起——有喻叔,有罗斯叔叔,还有喻恒,还有老二和老三。”
“一大家子?”连月啃着鸡爪,含含糊糊的问。
“没有,分开的,”季念低声说,“不过也算隔的近——几公里吧。我常住喻叔这边,还有喻恒,挺热闹的。”
连月嗯了一声。
喻阳呢?她想问。
她又不想问。
“喻叔也很一视同仁了,”季念又说,“教了我很多东西,很有用。”
他伸手抓起连月的手,又侧头看她,“我们俩当年认识的时候,正好是我刚毕业的时候,爸想让我光明正大的进公司,也想让天意退市转型——就一起办了。”男人顿了顿,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喻叔背后帮了我们很多。这个很少人知道。”
连月默默的点头。
“喻恒他就是那个脾气,”季念又说,“本来当年说让他入伍磨磨性子,他自己也吵着要去,”
他又笑了一声,“也不知道磨出来了没有,我倒是觉得和以前还是差不多。”男人顿了顿,“想要什么就一定要要到。”
“那你,”连月想了想,轻声问,“是不是从小就要让着他?”
季念侧头看她,神色平静,没有说话。
“哪里那么惨?”他笑了笑,“他从小挨打的次数可比我多多了,我们也经常打架——我和喻恒打,我们俩和老二老三打。
家里男孩子多,就是这样的,总是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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