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我在呢。”
孟夏一下扑进颜铖怀里,手紧紧抱着颜铖的腰,颜铖也将她拥入怀中,不停抚摸她的手臂。
“没事了,夏夏,没事了。”
他从没见过孟夏这样子,也吓了一跳,只能用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安慰她。
吻她的额头,揉搓她冰冷的胳膊,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孟夏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下来,那种后背反毛的感觉也逐渐消失,意识到自己正在病房里,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夏夏,你……这么严重了吗?”
颜铖知道她失眠的事,孟夏也就不瞒他了,轻轻点了点头。
“嗯……”sêyúsんú.℃οм(seyushu.com)
颜铖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她乱吃药他可以告诉韩继俞,让韩继俞管着她,可她睡不着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孟夏伸手拍拍他的胸膛:“没事的,今天做梦了而已。”
颜铖知道她这是在安慰他,夏夏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帮了他那么大一个忙,现在夏夏需要帮助他却一点忙也帮不上。
“夏夏,我外公认识一个特别好的老医生,让他帮你看看好不好。”
“悄悄的,谁也不告诉。”
“好啊。”孟夏努力笑了笑。
但其实她想要顶尖水平的医生很多,陆军医院里的老医生,中医、西医都有,可她很清楚自己的病是心病,除了累到极点没有其他可以让她睡着的办法。
她沉沉的呼吸着没有说话,颜铖也只能把她抱紧,他看向床头的钟表,现在才凌晨2点,接下来夏夏要怎么熬啊。
而此时的南澳边境也快天亮了,郑铎躲在一片草从里,看着前面出镇的路,隐隐能看到两个黑色的身影和一辆车堵在路口。
——这里不是北京,随便从哪里都有通向外面的路,大片的森林和湖泊,能出去的路就那么几条,只要江青把路堵住,他想走总能抓住他。
不过郑铎也发现了一个机会,那就是立在马路边的巨型海报,隔了一百来米都看得清。
上面是一名本区独立民议员的半身照,将在半个月后到这进行演讲,争取这边农业工会的支持和选票。
到时候只要他能混进去,让人相信他认识岑锋就可以了,就算江青发现他独立民的人也可以把他带走。
但也有一个问题,在这种偏远地区,独立民的议员基本都是白人,这次来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女议员,他必须拿出东西让她相信他认识岑锋,不然以岑锋的地位,根本不可能有人相信他的话,他只会被报警抓起来遣送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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