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霍冠辰的车牌,她早就记得牢牢的。
霍先生,您来了?她跑到霍冠辰的车窗前,弯腰敲了敲车窗。
霍冠辰含笑看着她,点了点头,你还没睡?我刚开完会,没事过来看看你和我父亲。
我知道,您不用解释。郭惠宁心里乐开了花。
山上冬日的夜晚,温度比山下要低五到十度。
郭惠宁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霍先生,您不进去吗?她想拉开霍冠辰的车门,但是试了一下,车门却纹丝不动,拉不开。
不用了。霍冠辰的手搭上方向盘,我还有事,得回城里。就是趁着有空来看看你和我父亲。
他这样含蓄,郭惠宁反而满怀欣喜。
霍冠辰真是越来越合她的心意了。
抛开他的家世背景和地位权势不谈,就这份恰到好处的若即若离,已经符合了她对爱情最完美的幻想。
曾经年少无知的少女时期,她最迷的,就是这种不动声色间让你越陷越深的男人。
她不喜欢粗暴的男人,也不喜欢殷勤的男人,但也不喜欢无趣的男人。
霍冠辰是她一切不喜欢的对立面。
他不粗暴,也不殷勤,但也不无趣。
更重要的是,他肯在她身上用心思。
看着霍冠辰的车灯逐渐消失在山路上,郭惠宁双手拢在嘴边呵了呵气,自觉脸色艳比晚霞。
第二天,郭惠宁收到凯文快递给她的两张大红烫金的圣诞晚会请帖。
华夏的外资公司,特别喜欢这种老式华夏传统风格,不像华夏本土公司,却追求西方现代美学。
看着这两张充满传统气息的圣诞晚会请帖,郭惠宁心满意足地笑了。
如果说她答应凯文的时候,还有一丝忐忑,不知道她开口邀请,霍冠辰会不会同意。
现在她已经有十足的把握,霍冠辰一定会答应的。
一周过了一半,郭惠宁在晚上给霍冠辰例行打电话中终于说了:霍先生,我朋友送了我两张请帖,是下周去凯雷公司举办的圣诞晚会。
霍冠辰嗯了一声,说:那你好好玩。
郭惠宁: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低声又说:可是大家都是成双成对地出席,我一个人去,忒也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