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满头是汗,可又偏偏晕不过去,整个人颓废了一大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虚弱地问:你们要做什么?我要见你们的上司!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路近面无表情,再次拿出那只怀表。
温守忆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去看那只怀表,但眼角的余光还是被那支怀表有节奏的晃动吸引住了。
耳边好像还传来一个人的问话,她努力想听清楚那人在说什么,但是那人的声音似乎时远时近,每当她快听清楚的时候,那声音又远离了。
她的思绪就像在旷野上追逐蝴蝶的孩子,随着那只美丽的蝴蝶渐渐飘远了
路近结束了低频度的吟唱,对着蓝牙耳麦的话筒说了一句:行了,她进入了深层次的催眠,你们可以进来了。
路远这才把自己的耳塞取出来,不然他也要被催眠了。
霍绍恒先推门进来了。
顾念之见他们俩都进去了,才鼓起勇气,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进去。
病房里,温守忆坐在病床上,像是陷入了深思,眼睛没有焦距。
顾念之站在霍绍恒身边,感慨地说:山口洋子、山口爱子,果然真的是她。
虽然他们没有切实的证据,但是逻辑链指向了温守忆,而且刚才她也亲口承认了。
只可惜这样的内容,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的。
路近脸色很不好看,往旁边让了一步,说:你们谁来问?我在旁边观察她的状况。
路远看了看霍绍恒和顾念之,说:你们问吧,我们不太了解她。
他们对温守忆的了解,确实是从顾念之被掳劫回来之后才开始的。
之前都没有注意过她,她在路远路近的认知里,一直是一个丫鬟一样的人,跟在何之初身边鞍前马后的照顾他。
霍绍恒看了顾念之一眼,抬手说:你先问吧。
顾念之点了点头,不客气地站到最中间,看着温守忆被电击得发红的面容,握着拳头问:你为什么要装成山口洋子,借住冯家人的手来害顾念之?她有哪里得罪你了?
那个时候,温守忆才刚刚跟着何之初来到这边世界,跟顾念之一点交集都没有。
顾念之虽然有猜测,但还没有证实过。
她想知道,温守忆对她的仇恨,为什么从那么早就开始了?
顾念之该死,她占了我的位置。温守忆平静地说,她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顾念之扯了扯一边的嘴角,好像是你占了顾念之的位置,你把话说反了吧?
温守忆一时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然后说:不是,她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我是秦瑶光的亲生女儿,跟何少订婚的人应该是我。顾念之是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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