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守忆心里咯噔一声响,暗道坏了,秦浩山那个蠢材难道把她给供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
温守忆心念电转,马上说:是谢小姐吗?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昨天几乎开了一通宵的会,今天才刚刚起床,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谢清影冷笑连连,学着秦浩山的腔调说:她不会误导我!她为了我们秦家兢兢业业,过年都没好生过,一直在开会,到处想办法救祖父和姑姑出来!相反你这个秦家嫡亲的外孙女,却丧心病狂,把自己的至亲都送入监狱!温守忆,你知道这是谁说的话吗?你就是秦浩山嘴里这个年都没有好生过,一直在开会的她吗?!
温守忆牙都要咬碎了。
果然是秦浩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她忍了怒气,温温柔柔地说:谢小姐,我觉得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你让秦浩山跟我说话,我来问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谢清影见温守忆还是不承认,也不想继续跟她争执了。
她握着手机,一字一句地说:温守忆,我跟你无仇无怨,你用这么恶毒的方法羞辱我,我跟你没完!
你听着,我谢清影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别指望我吃了亏就打落牙齿和血吞!
谢清影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现在已经不想回到餐厅里面,再面对秦浩山那令人憎恨的嘴脸。
握着手机在香雪海会所门口走了几步,谢清影又拨通了何之初的电话。
何之初正在帝都香山下面某部驻军值班。
过了今天,他才会回家。
这个地方离香雪海会所还是蛮近的。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就能看见香雪海会所的方向,还可以想象,今天都有谁在那里吃饭,点了什么菜
他特意嘱咐厨房,今天所有菜都不许加洋葱。
所以一听见手机响,见是谢清影的电话,他毫不犹豫地划开手机接通了。
是清影吗?什么事?念之他们来香雪海了吗?何之初手里夹着一支烟,站在驻地营房前面的空地上。
谢清影听见何之初清冽冷漠的声音,一颗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笑着说:我想你了,想见见你。
何之初掸掸烟灰,看着地上枯黄的草梗,淡淡地说:还有一个小时我就下班了。到时候我去接你。
可是我想现在见你。谢清影固执地说,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何之初听她说得郑重其事,一分钟都等不得的样子,也有些好奇。
他看了看手表,离他交接班还有一个小时。
他不能离开驻地,但是谢清影可以来他们驻地会客室坐一会儿。
何之初说:那你下来,我在驻地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