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低头飞快地瞥了一眼刚刚震动了一下的手机,一目十行看完了那人的资料。
她抬起头,眸光清冷,平时软糯的嗓音坚韧起来,清脆有力地说:第一,我就是那个顾律师,我讲道理就是了不起。
第二,警局不是我家开的,你这句话既涉嫌造谣诽谤我的个人名声和专业操守,又涉嫌诋毁公职机构的名誉。只要我想告,我可以联合刚才被你一张嘴就抹黑诋毁的公职机构,告到你供职的上市公司破产退市。
第三,秦老先生是因为涉嫌谋害军中少将,被请去协助调查和治疗。如果我真的能够想抓谁就抓谁,您也没有机会坐在这里听我给您摆事实讲道理了。
秦老爷子和秦瑶光涉嫌用次声武器谋害何之初的事,还在调查当中。
因为中间隔了一个年,初步调查结果估计要明天,也就是正月十六才会出来。
秦浩山今天趁这个当口叫嚷出来,还真是挑了个特别好的时间差。
那个刚才还神气活现要给秦老爷子打抱不平的上司公司高管一听这件事跟军方有关,立刻打了个寒战,脸上强行挤出笑容,对顾念之恭恭敬敬地说:啊?原来是这样?多谢顾律师解惑!不知者不为罪,我罚酒三杯!罚酒三杯!
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三杯白兰地,匆匆忙忙一饮而尽,然后亮了亮杯底,好像真的在跟顾念之喝酒一样。
顾念之嗤了一声,淡淡地说:晚了。你刚才说的话,这里所有人都听到了。罚酒三杯是不够的,你等着收我的律师信。
顾念之不用律师信镇住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今天的事肯定很难善罢甘休。
那人潮红的脸色唰地一下变白了,嘴唇嗫嚅着,想向顾念之求情,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是场面上的人,要脸,公开求情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惴惴不安地坐了下来,将刚才大喊大叫的秦浩山恨了个贼死。
顾念之搞定了这些就餐的宾客,然后才看向秦浩山。
她上下打量着,目光带着凉意,没有丝毫感**彩,就像在打量一件货物,估算他的身价一样,让秦浩山很不舒服。
而顾念之的目的就是要他不舒服。
谢清影怒视着秦浩山,咬牙说:秦浩山,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骗我!
秦浩山苦笑了一下,别着头不敢看谢清影的脸。
顾念之眨了眨眼,一下子明白过来,说:秦浩山,原来是骗了谢表姐才能进来的?我还说这里的安保这么严密,怎么可能再放你进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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