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一直等到军医说秦瑶光没事，才带着温守忆告辞离去。

何之初直接把秦瑶光送去军事法庭关押，等候出庭的日子。

这一趟过去就顺利了，没有人再觊觎他们的车队，很快把秦瑶光送到目的地。

因为这个案子牵扯到的几方人士都不是一般人，因此在军事法庭也得到特殊待遇。

第二天他们就得到消息，这个案子被排在十二月三十一号，也就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满打满算，到开庭的日子也只有两天了。

何之初亲自打电话通知顾念之开庭的日子。

顾念之很是惊讶，这么快啊？居然是在元旦前一天。

何之初戴着蓝牙耳麦，一边签署文件，一边跟她说话。

这是最早能排到的日子。何之初在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笑着说：难道你不想解决了好过新年？

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顾念之躺在沙发上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葡萄，耸了耸肩说：她对我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就算这个案子没有解决，我的新年也会过得快快乐乐。

何之初停了停笔，想了一下，还是把秦瑶光的话说了一遍：念之，秦瑶光我要跟你说，她向你道歉。

道歉？！顾念之差一点被葡萄噎住了，忙坐起来捂着脖子咳嗽几声，才把葡萄给咽下去了，她喘着气说：何少，你是要吓死我好继承我的葡萄吗？

何之初轻嗤一声，没出息。你刚才还说秦瑶光对你没有任何影响，马上就打脸了。

我这是惊讶。顾念之形状完美的墨玉瞳仁滴溜溜地转了一下，狡黠笑道：秦院长这人居然会向我道歉？是你把她吓糊涂了吗？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何之初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关押了她四十六个小时，她都一声不吭，不吃不睡，挺有耐力的。

这么厉害啊？顾念之笑起来，丰润饱满的菱角唇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唇边还出现两个小小的梨涡，不愧是杰出的医学家和生物学家，居然能坚持四十六个小时。那后面的两个小时呢？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就开口道歉了？

所以我说我没这么大本事。何之初放下笔，脚在地上点了一下，座椅朝后转过去，面对着晶莹透明的落地窗，嗤笑一声，说：是秦老爷子和温守忆的功劳。他们在最后两个小时内探视了秦瑶光。

哦？那他们都说了什么话？顾念之很感兴趣地问道。

也没什么。何之初似笑非笑地看着落地窗，似乎看见了顾念之这个时候的样子。

她一定是睁着那双跟小奶猫一样漆黑透亮的大眼睛，满脸好奇惊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