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守忆在旁边继续挤兑她,好啊,既然说了靠自己,你得净身出户,不能带走何家的任何东西,也不能利用何家的任何资源,你甚至不能对别人说,你认识何家的人。
抿了抿唇,温守忆又说:你也不能对别人说,你母亲是秦姨,秦院长。
只有这样,顾念之才会跟她在同一起跑线上。
她倒要看看,一无所有,连学历毕业证都没有的顾念之,怎么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
顾念之没有上她的套,抱起胳膊切了一声,你是不是傻?我又不是出轨劈腿,还净身出户?!有关联吗?
我就是表达你不能带走何家一针一线的意思。温守忆笑眯眯地说,何上将,您说有道理吗?
何承坚看向顾念之,有些不忍。
虽然他希望顾念之去社会上感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但并不想让她过得太辛苦。
只要体会一下民间疾苦,吃一点苦头就好。
吃太多苦头,不仅何之初不依,他这个做伯父都看不下去。
但是他想看看顾念之怎么应对,便没有接话,笑而不语。
顾念之见何承坚不说话,一副老狐狸的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轻嗤一声,说:我当然不会带走何家的一针一线,但是属于我的东西,我还是要的。
这里有属于你的东西?温守忆伸出双臂,在屋里随意转了一圈,我怎么不知道?
你凭什么知道?顾念之不客气地怼她,你是何家的保姆,还是何家的管家?何家有什么东西,你都清楚?
温守忆当然不是保姆,也不是管家,她是哈佛法学院一等荣誉毕业的法学jd,也是军部法务处的处长,不,曾经是法务处处长。
想到自己已经被何之初除掉军籍,温守忆挺直了脊梁,不想让人看出她的不满和愤怒。
她淡淡地说:这是从常理推断,你离开这里七年,这里的东西早已物是人非。
顾念之呵呵笑了一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何家一分钱我都不会要。我要的东西,确实是属于我的东西。
说着,顾念之看向何承坚:何上将,我初来乍到,您得给我办一份合法的身份证明文件,包括身份证、护照,还有一份正式学历。
何承坚笑了起来,你是要我给你开后门?
说好的不靠何家呢?
顾念之完全不脸红,振振有词地说:这怎么是开后门?我在对面世界活得好好的,有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工作,还有自己的学位证书和律师执照。是您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把我带过来,那么从对等原则来说,您是不是应该给我提供同样的身份证明文件和学历证明呢?
意思就是,您造的孽,您得负责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