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言辞十分犀利,我警告你们不要对我做任何小动作。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秦瑶光举起自己被废了的双手,不悦地说:我是脑外科医生,我再自导自演苦肉计,也不会拿自己的双手开玩笑!
那可不一定。顾念之轻声吹一声口哨,浅笑着说:会不会拿你的双手开玩笑,要看得到的好处多不多。
秦姨再也不能做手术了,对一个医生来说,还有什么好处?温守忆在病床上挪动了一下位置,离顾念之的长腿远了一点。
顾念之坐在单人沙发上,一双笔直的长腿几乎伸到她们面前了。
秦致宁中觉得顾念之盛气凌人,走过去坐在温守忆身边,皱着眉头说:念之,你怎么能这么跟自己的亲生母亲说话?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顾念之念在秦致宁没有害她的心思,才忍着没有怼他。
不过她还是警告地瞪了秦致宁一眼,说:小宁哥,女人说话,你这个男人不要插嘴。
秦致宁目瞪口呆。
这话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顾念之看向秦瑶光,一眨眼就给秦瑶光找了好几个手废掉的好处。
她掰着指头数:好处多着呢,首先,伤了手,你们秦家那奇诡的记忆剔除手术就不能言传身教了,自然不能收归国有。
秦瑶光好笑地摇了摇头,轻声否认: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早就决定要把这项技术交给国家,连培训人员我都挑好了。哪怕我的手伤了,我的嘴没有受伤,我还是可以教他们。
顾念之点点头,那最好不过,但你伤了手,能教的东西已经大打折扣了,所以这项技术你到底有没有藏私,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和你们秦家的祖宗知。
顾念之,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人想得这么坏?温守忆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还和秦致宁对视一眼,苦笑着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顾念之冷眼看着秦致宁一脸狂喜的蠢样儿,撇了撇嘴,继续说:不是我要把人想得这么坏,而是有人的坏,超出我的想象。所以我只能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对你们做出正常推论。
她看向秦瑶光,伸出第二根手指,其次,你设计逼我动手,无非是要向何家人表示我这个女儿不值得你把我当女儿。试想一个对自己亲生母亲都能毫不犹豫拔刀相向的人,又怎么能让人相信,她在这种畸形的母女关系中是无辜的呢?
秦瑶光闭上眼睛,平静地说:随便你怎么说。
顾念之伸出第三根手指,再次,如果当时何教授没有及时赶回来,我就已经被你们打了麻药,做了记忆剔除手术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跟白痴一样的我,就又成为你的物品了。
她想起了自己逆天的体质,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秦瑶光,心想,她也是为了自己的体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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