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继续端庄地笑着对威廉说:谢谢您远道而来,为我解了这份疑惑。
威廉非常热情,挥舞着手臂:你的慈善基金需不需要管理人?我可以做你的管理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顾念之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本人就是律师,我知道如何运作一个慈善基金。而且,目前我并不想把资金注入到这个慈善基金组织里。
啊?这不行啊,按照遗嘱,你必须威廉瞠目结舌,指手画脚表示反对。
顾念之收敛笑容,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父亲在七年前,留下另外一份遗嘱,所以您手里的这份遗嘱,其实已经作废了。
什么?!顾先生还留下另外一份遗嘱?!威廉灰蓝色的眼珠已经瞪得凸出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范德比尔特先生知道吗?!
顾念之没有义务回答他的问题,偏了偏头,朝他伸出手,总之,很感谢您的到来。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好好玩几天,我做东,您的费用我包了。
她现在也是不大不小的一个富婆了,就算没有顾祥文的财产,她也有一笔不小的资产。
威廉搓着手,很是无奈的说:您真的有另外一份遗嘱?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看一看?
顾念之当然不会同意。
她淡定地说:不管怎样,我是我父亲唯一的继承人,只是继承方式不一样。最后一份遗嘱才是有效遗嘱,您就不用操心了。
威廉再三询问,顾念之都没有回答他。
他也没办法了,他只是范德比尔特先生的遗嘱执行人,并不是顾祥文的遗嘱执行人。
追问几次之后,他也就识趣地不再多嘴。
反正顾祥文最后一份遗嘱,只有出现新的遗嘱继承人才能在法庭上挑战顾念之,要求她公布出来。
不然的话,她说不拿出来,别人还真没这个资格逼她拿出来。
威廉走后,何之初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说:顾祥文还有一份遗嘱?是你们找到他遗体的时候发现的?
差不多吧。
顾念之点了点头,眼神飘忽着,不敢看何之初,喃喃地说:何教授,不是我故意要瞒着你
何之初伸出一只手,阻止她说下去,脸色铁青:行了,你不用跟我解释。
有关这位顾祥文先生的事,他是一点都不想知道。
顾念之的视线看了过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低下头,跟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说:真的不是故意要瞒您,因为这其中牵扯到别的事情,所以
我知道,你真的不用告诉我。何之初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脸色一贯的清冽冷漠,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密密麻麻,跟小扇子一样,挡住了顾念之征询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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