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接到短信就把车开走了。
顾念之这边起身去壁橱里拿被子出来,回头看见霍绍恒已经歪在卧室的长沙发上睡着了。
她想让他去床上睡,但推了两下,根本推不醒。
霍绍恒像是一秒钟就沉入梦乡。
顾念之只好小心翼翼地给他脱了鞋子,把他的腿抬到沙发上,再给他盖上被子,自己轻手轻脚回到床上睡下。
她躺在床上,望着沙发上霍绍恒的方向,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卧室另一边长沙发上已经空无一人,收拾得干干净净,连被子都没有。
就像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她臆想出来的一样。
霍绍恒并没有来,没有给她道歉,也没有在沙发上睡一晚。
顾念之眨了眨眼,从床上爬起来,到壁橱前拉开壁橱的门看了一眼。
她昨晚从壁橱里拿出来的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跟豆腐块一样放在壁橱的格子上。
顾念之抿嘴笑了。
不是她的臆想,霍绍恒昨夜确实来过。
瞧这标准的豆腐块,除了霍少,别人也叠不出来。
顾念之微笑着,刚关上壁橱的门,听见手机又响了。
她走过去拿起手机,发现是何之初的电话,忙划开接通。
何教授早。
何之初皱了皱眉,昨天还是何大哥,今天又变回何教授了。
但他也没多说什么,他觉得念之只是叫习惯了。
念之,那个订婚宴的事
顾念之忙委婉地说:何教授,这件事霍少已经跟我说过了,推迟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反正我也不急。
这语气跟昨天听起来好不一样。
何之初心思敏锐,很快想到原因,沉下脸,说:昨天霍绍恒找你了?念之,你不能这样,他随口哄你几句你就不生气了,这样以后他会越来越不把你放在心上!
都是男人,何之初还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
顾念之微微地笑,说:何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霍少现在确实有任务在身,我明白的。就算要打要骂要吵架,也得等他回来之后,我不想在他要出任务的时候跟他闹别扭让他分心。
她是不高兴,霍绍恒昨夜也没有把她完全哄好,但她知道轻重,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霍绍恒平安归来更重要。
何之初无语,也不能说顾念之就错了,虽然他心里还是不舒服,只好说:你想通了就好。后面的事我会跟进,这件事我会跟谢老爷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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