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先下了车，他给霍绍恒和顾念之拉开车门，收敛了笑意，严肃地说：总统大人正在等着阁下。

霍绍恒从这辆车往克里姆林宫的方向开过去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

克里姆林宫是俄国总统的办公大楼。

如果有人要见他，还是弗拉基米尔这位克格勃二把手嘴里的大人物，除了那位总统大人以外，霍绍恒想不出有别人。

不过这时从弗拉基米尔嘴里证实了他的猜测，心里还是微微有些动容。

当然，表面还是一贯的镇定从容，连眼神都控制得恰到好处，看不出他有任何心情起伏。

弗拉基米尔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粗中有细，而且习惯用这幅样子迷惑别人放松警惕。

毕竟是克格勃二把手，如果真是脑子不好使，是不可能爬到这个位置的。

见霍绍恒年纪轻轻就宠辱不惊，对他更加佩服，往前摆手：请。

霍绍恒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小门里面走去。

顾念之紧紧跟在霍绍恒身后走了进去。

那小门里面一进去，就是一条用五彩石子铺就的羊肠小道。

小道两旁是造型优美，颜色艳丽的花圃。

现在正是莫斯城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繁花盛放，蜂围蝶绕。

顾念之一直低着头，眼睛不由自主被羊肠小道上的五彩石子花纹吸引住了。

不过她只看了那花纹一会儿，就觉得眼晕，忙移开视线。

霍绍恒则根本目不斜视，跟着弗拉基米尔一直走进总统办公楼。

门前有荷枪实弹的卫兵守候。

弗拉基米尔一走过来，这些卫兵立刻双脚一并，有力地抬起右臂对他敬礼，大声说：丝米勒那那，卡拉乌了立正敬礼

弗拉基米尔点点头，带着霍绍恒和顾念之进了办公楼的大门。

总统办公楼里面的戒备更加森严。

顾念之进去之后，就被一个俄国女兵带着坐到会客区的一张长沙发上。

弗拉基米尔在跟总统的秘书打电话，安排霍绍恒进去见总统。

大厅里静悄悄地，连弗拉基米尔打电话，都是去大厅一边的一间小屋子里关上门再打电话。

顾念之也不敢左顾右盼，正琢磨着要不要把手机掏出来玩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清脆嘹亮的女子笑声从二楼楼梯处传下来。

还有一轮飞快地俄语，跟炒豆子一样叽里咕噜往外滚。

顾念之听不懂俄语，但被那女声弄得心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