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对这种白痴一般的寒暄深恶痛绝,但她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她要从谭贵人这里套话,就更不能一言不和就开怼了
顾念之笑着摇摇头,我们定了11点,我刚下来。
谭贵人羡慕地看着她,说:守时是国王的美德,你可真准时。
虽然知道谭贵人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这种话说出来,顾念之还是觉得很欠揍。
什么叫你可真准时啊贵人小姐?!
不是你约我的嘛!
我们不是定的中午11点咖啡馆见吗?!
敢情这些话,只有我一个人在遵守!
顾念之忍了忍,拿起给谭贵人点了牛奶和肉松小蛋糕。
东西送来的时候,谭贵人很惊讶,顾小姐,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又问:你的呢?
顾念之:
她不知道,她只是根据常理推断。
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候,谭贵人就算过来的时候吃过早饭,现在也该饿了。
而谭贵人今天根本没有吃过早饭。
因此谭贵人毫不客气地拿起刀叉,一边喝牛奶,一边吃肉松蛋糕。
顾念之就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说话,直到她喝完牛奶,吃完肉松蛋糕,顾念之才问:谭小姐,您找我有事吗?
谭贵人点点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道歉。
道歉?顾念之挑了挑眉,你跟我道什么谦?
是这样的,昨天你被误伤,我也很抱歉。真是很对不起。谭贵人站了起来,给顾念之鞠躬道歉。
顾念之抬手压了压,戴着口罩的脸上只看见一双明媚的秋波弯成两道月牙。
又不是你做的,你不用道歉。顿了顿,顾念之又说:但是我不能白挨打。
谭贵人心里一紧,两手放在腿上,几乎绞成一团,喃喃地说:可是我相信曹先生不是有意的。你就不能高抬贵手,这件事就算了,不行吗?
曹先生就是首相府发言办的搞事三人组成员之一,他本来被霍绍恒交给警局,结果今天一早就被首相府派人保释了。
你相信他不是有意的,但是我不相信。谭贵人,如果你经历过我经历过的事,你就知道光口头道歉是最没用的。顾念之摸了摸自己的口罩,我好好的一个人,差一点被他毁容,你说这口气我怎么咽的下去!
谭贵人睁大眼睛看着顾念之,忙又说:我知道你很难过,很痛苦,但是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算让他坐牢,你被打的那一巴掌也不可能还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