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偶尔发现她身上有些伤痕,新伤旧伤都有,看上去是家暴所致,所以我建议她报警。刘医生看了看两个女警,其余的事,您就得问警察了。
顾念之郑重谢过刘医生,谢谢您的合作,以后再有问题,希望您能给予支持。
不客气。刘医生走下证人席,发现自己的背后都汗湿了。
他坐回原来的座位,精神还是很紧张。
顾念之这时让那护士来到证人席上坐定了。
和问那医生的问题一样,顾念之也问了护士一遍,得到确切的回答之后,顾念之着重问她:听说你是最先发现被告顾嫣然身上的伤痕?
是,那天在救护车里我就发现了。唉,您说那男人怎么这么狠心呢?
男人?什么男人?叫什么名字?顾念之不动声色问道。
夜玄,对,是叫夜玄,这名字有特色,好记。护士小姐是一个胖胖的年轻小姑娘,也很健谈。
夜玄?你确定是夜玄?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别人说的?顾念之走到护士面前站定,再一次确认。
是啊,是叫这个名字。护士看了一眼刘医生,我听刘医生说的。
于是刘医生又回到证人席上,和护士小姐一起接受顾念之的盘问。
请问刘医生,您是如何知道虐打被告的人是夜玄?顾念之严肃地问道,手里还拿着纸笔做记录。
刘医生脸有些红,但还是坦然说:我当时来查房,在门口亲耳听见顾小姐跟她管家说话,说是夜玄是顾小姐的男朋友。
是吗?顾念之转向顾嫣然,晶亮的眸子如同镜子一样静静地看着她,像是能照出她的倒影。
顾嫣然移开视线,不跟顾念之对视,她没有说话,金婉仪代她说了:反对。我的当事人没有对证人说过任何关于夜玄的话。至于证人说是在门口听到的,这种说法太过无稽,请法庭不要采纳。
这就等于偷听到的。
而偷听的话,大部分都不能用作堂堂正正的呈堂证供。
顾念之眼神闪了闪,突然厉声说:这就是说,被告顾嫣然没有说过是夜玄做的这种话,完全是医生护士和警察小姐自己臆想的?
医生护士和两位女警一起抬头,眼巴巴地看向顾嫣然。
顾嫣然被他们看得坐立不安,似乎是不想说的,但是被这些人看得终于良心发现了,她捂着脸哭道:我说了不是夜玄,是我自己做的我求求你们,不要再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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