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在别人的结婚仪式上,故意打扮得比新娘子还美,就是心机婊的主要特征和做法。
宋锦宁从来不会,也不屑做这种事。
但是霍绍恒只说了一句话:拜谭家和蔡家所赐,您儿子差一点死在美国。
宋锦宁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响,一股血气从胸口升腾,什么礼仪,什么规矩,这时全抛之脑后。
她顿时明白了霍绍恒今天这些举动的用意。
为什么谎称发烧不去出席首相的就职典礼。
为什么要专门送来这些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礼服和首饰来打扮她
谭、蔡,那不就是今天首相就职典礼上的正主夫妇俩?!
她倏地捂住胸口,紧张地问:你说什么?!你说真的?!
您教过我,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处心积虑,曾经织了这么大一张网要把我网进去,我当然要还回去。霍绍恒的语气非常正常,就像在说一件家常小事,宋锦宁却瞬间红了眼睛。
绍恒,你想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她声音颤抖,伸手想握住霍绍恒的胳膊,但伸到一半,还是无力地落了下来。
这个儿子已经快三十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小的少年。
妈,您别难过。我说了,不是他们会织网,我也会。霍绍恒的声音略冷,而且我的网,更大,更密,一旦收紧,将没有任何漏网之鱼。
宋锦宁泪眼婆娑地看着霍绍恒,再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很不称职的母亲。
霍绍恒从生下来,就是他祖母谢姿妍亲手带大。
后来她做实验出了事,祖母谢姿妍也过世了,霍绍恒就完全靠他自己。
能长到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老天保佑。
霍绍恒扯了扯嘴角,从桌上抽出纸巾,递给宋锦宁,妈,您别激动,我没事。今天您好好去参加首相就职典礼,我只希望,您能有多出色,就表现得多出色。
他不会给宋锦宁压力,只希望宋锦宁不要再隐藏自己。
是金子就要发光,是钻石就要璀璨。
是鱼目就应该老老实实安静如鸡,别腆着脸装珍珠,以为别人都眼瞎,看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霍绍恒从里屋走出来,让小宁进去给宋锦宁做造型。
小宁点点头,笑着走进去。
一进门,他就看见一个明艳的女子站在屋子中央,穿着一袭海棠红鱼尾裙样式的晚礼服,虽然素面朝天,但依然艳光四射,就像真的有光从她站立的地方迸射出来,照得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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