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因茨喝醉了是看着人笑,笑得非常非常温柔,特别是将视线转到顾念之身上的时候,目光轻轻一转,柔得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在她心上拂动,一点力都没用,但是存在感却不容忽视。
像是用目光在爱抚她。
但可惜顾念之心不在焉,没有注意莱因茨的眼神,她一直在琢磨,莱因茨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跟他在一起住了这么多天,彼此对对方都有所了解,再说她又不是傻子?
莱因茨这个人非常有本事,顾念之小看阿尔斯也不敢小看莱因茨。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虽然阿尔斯说,如果她逃跑,莱因茨就要连坐,但是她现在一点都不信。
以阿尔斯和莱因茨两个人的友情,哪怕莱因茨真的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阿尔斯都只会帮他遮掩脱罪,绝对不是一个大义灭亲的人。
当然,这只是顾念之的推测,至于真相如何,还需要时间和事实来证实。
她计划好久了,打算用自己的出逃证实一次,阿尔斯会不会将莱因茨连坐。
如果不会,她就可以放心离开。
如果阿尔斯真的那么丧心病狂,那她也没法眼睁睁看着莱因茨因她被连累,前途尽毁。
当年的盖世太保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怖存在,顾念之可是在霍绍恒那里看过很多这方面的内参资料。
今天好像就是个好时机。
顾念之坐在莱因茨身边,不断给他倒酒。
莱因茨一双碧蓝的眸子真的跟湖水一样莹澈,他就这样看着她,像是再也没有明天一样的看着她。
顾念之终于觉得自己的左耳被他的目光都灼痛了,她下意识抬起手臂,偏了偏头,揉揉自己的耳垂。
耳垂上的钻石耳钉迎着餐厅的纸质重瓣莲花吊灯发出一道璀璨的红晕,似乎里面还有一点非常隐约的红光一闪。
顾念之当然没有看见,但是莱因茨却注意到了,他碧蓝的双眸慢慢眯了起来,虽然还是温柔地看着他。
慢慢伸出手,在她耳垂上捻了捻。
顾念之忙往旁边躲了一下,捂着自己耳朵嘟哝道:你干嘛揪我耳朵?
顾念之的耳垂很敏感,而且莱因茨的手劲很大,虽然在他看来只摩挲了一下,但顾念之的耳垂已经被他的手指捻红了。
莱因茨放下手,手指间那股滑腻温软的质感挥之不去,他觉得心里堵得慌,就拼命在裤子上擦手,擦了一遍又一遍。
他是真喝醉了。
只有真醉,他才敢做他一直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捻捻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