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那医生的供诉,塞斯藏身的别墅其实是约克家的一处私产,这处房产非常隐蔽,基本上没人知道这房子是他们家的,方圆五英里之内没有别的住家,只有他们一家。
塞斯生不如死的躺在家里别墅的床上,完全睡不着。
每天就这样一个人待在这里养伤,对他来说就是在等死。
这里没有别人来,除了他母亲拉莫娜和继父约克每三天来给他送一次吃的东西和换洗的衣裳,没有任何别人来。
他也不愿意见到任何人。
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还不如死了好!
一想起那个狠毒的女律师,他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他发誓,等他伤养好了,他要那女律师死得比那个女留学生还惨!
塞斯在愤怒中睡去,却被一阵剧痛惊醒。
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没有在床上,而是在自己家的地下室!
一群蒙面的黑衣大汉围成一圈看着他,脚边还有四五条黑色狼狗,朝他吁吁低吠。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头戴低沿帽的男人慢慢走过来,脚踩在塞斯脸上,声音清冽冷漠,你是塞斯?
标准的汉诺威口音。
塞斯听着觉得有些耳熟,但他却看不清那男人的样貌。
是不是?那男人又问了一句。
是是塞斯结结巴巴地回答,抬起头,想努力看清那男子的样貌,却怎么也看不清。
那人的样貌隐藏在暗黑色帽檐的阴影里,好像还戴了墨镜。
汗渐渐冒了出来,他突然觉得恐惧。
那男人也没说什么凶言恶语,就这样挺直地站在他面前,却让他觉得无边的恐惧。
他仰头看着那男子身上垂下来的黑斗篷,只觉得那黑色越来越大,大的无边无际,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里面,好像要大祸临头一样。
这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正是何之初。
他低头看了看匍匐在他脚边的塞斯,把脚缩了回去,好像嫌他很脏一样,在地毯上蹭了一下,转身而去,丢下一句话: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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