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出来的时候倒是看见莱因茨了,但也没有说话,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莱因茨又在厨房门口饶有兴味地看了顾念之一会儿,见她还在吃,才走进来,坐在她身边,将手按在她的刀叉上,温言道:最后一根白香肠,不能再吃了。不是我小气,是怕你受不了。你晚上会肚子痛。
饿了好几天,刚歇了一会儿就暴饮暴食,莱因茨直觉这姑娘的身体会受不了。
顾念之眼神黯了黯,她想起自己奇怪的身体,一夜之间就会愈合的伤口,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那又怎么样?我说了不会白吃白喝。我会给你们钱。
我是在乎钱?!一向温和的莱因茨终于有些生气了,说来说去就知道钱。你就算吃一百根白香肠,又能有多少钱?但是你的身体真的会受不了。来,别吃了,喝口牛奶,然后去洗漱睡觉。说着,他很自然地一手把住顾念之的脖子,一手将牛奶杯送到她嘴边。
顾念之不由自主张开嘴喝了一口牛奶。
莱因茨笑了,温和地夸她:good-girl。
然后催她去洗漱,你去休息,这里我来收拾。
顾念之刚来的时候就吃了一顿小食,也是莱因茨收拾的,现在又是他收拾,顾念之真的不好意思了。
我帮你吧。顾念之站起来。
不用,这些东西不多,我自己做更快一些。莱因茨说着就把瓷盘垒起来,那些瓷盘里的食物已经被顾念之吃得干干净净。
他看了顾念之一眼,笑道:能吃是好事,我不喜欢小姑娘吃得跟小鸟一样那么少。
顾念之抿了抿唇,尴尬地笑了笑,小声说:我在家不这样,这一次是真的饿狠了。
嗯。莱因茨看了她一眼,没有揭穿她刚来的时候对他说的谎话。
但是顾念之不好意思了,她站在莱因茨身边,看着他洗碗,一边给他递洗洁精,一边羞愧地说:那个我我其实是一个人迷路了。
我知道。
顾念之:
脸更红了。
我我在山里转了好几天,这些天只吃浆果,偶尔有烤鱼和鸟蛋。顾念之老老实实说实话,今天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实在忍不住。
我说了没关系。不让你吃,是怕你身体受不了。莱因茨用手背轻轻碰了碰顾念之肚子上胃的部位,这里会疼。你要不要吃点消食片?
顾念之笑着摇摇头,说:我还好,应该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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