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多医学名词她还是不太听得懂,史密斯在旁边翻译,她才听了个大概。
what-a-pity(太可惜了)怎么就不把他打死算了呢?
顾念之和史密斯一样感叹。
医生:
记完医生说的话,顾念之将问询书递给医生,你看看,如果没有错漏,请在下面签字。
医生愕然了一下,抬头看她一眼,像是从来没有签过这种东西。
史密斯在美国经常做这种事,他指指签字的地方,这里,签了我们就走。
医生狐疑地又看了史密斯一眼,最后从头到尾将顾念之给他的那份问询表仔细看了两遍,才在最后面的地方签了自己的名字。
将问询表递回给顾念之,他又看了她一眼,才走到塞斯的病床前,弯腰查看他的伤势。
塞斯还在鬼哭狼嚎,声音粗哑难听。
顾念之收起问询表,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史密斯,我们走吧。顾念之朝史密斯使了个眼色。
史密斯点点头,也没跟医生打招呼,带着顾念之离开了塞斯的病房。
两人坐到专车上,顾念之才问史密斯,你觉得塞斯的伤情到底怎样?
史密斯无所谓地笑了笑,管他是真是假,有我们盯着,他别想保释。
那医生在这份问询表上签了字,如果他作假,面对的可是法律的惩处。
顾念之放了心,抱着胳膊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头一次感觉到有些孤单。
仔细想来,虽然她的记忆从十二岁那年开始,但这七年来,身边不是有霍少,就是有何教授。
这是两个都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当然,霍绍恒让她更信赖,更放心。
何之初还是对她有所保留,她看得出来。
发现自己在想什么,顾念之微微敛眉。
心绪无端飞扬,想到何之初已经离开德国,霍少虽然在德国,可她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但是如果他在德国,一定知道她也来了这里。
黎海清的案子几乎轰动整个德国,专门从美国请来的原告律师团更是风头正盛。
顾念之虽然没有在那个视频上出现,但是只要熟悉她的人看了视频,一定能听出来那个女律师的声音就是她。
她觉得,霍少应该知道她来了德国。
但是这些日子都没来找她,大概是因为任务特别机密吧
塞斯的病房里,顾念之他们走了之后,那医生走过来解开他左腿的夹板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