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初收了电话,电梯已经到了他们住的楼层。
顾念之跨出电梯,忽闪着晶亮的大眼睛,笑着对何之初说:何教授,生日快乐!
何之初对她这种随口就来的乖话不怎么在意,不用那么客气,生日年年都过,也没什么稀奇。
怎么不稀奇呢?顾念之很是过意不去,何教授,我送您一份生日礼物吧。
看着何之初在这边孤零零一个人,连生日都没人给他过,顾念之心都软了。
嗯,那我等着。何之初一点都不见外,潋滟的桃花眼轻闪,这是你送我的头一份生日礼物,可得用心。不好我不收。
顾念之:
还有这样的?
送礼物还要挑三拣四?!
顾念之腹诽不已,当然不敢说出来,翘着唇角笑了笑,两手一摊:那怎样才叫好呢?何教授什么都有,大到航天飞机,小到针头线脑,您还缺什么?就算有缺的,我也买不起啊。
啪!
何之初在她摊开的手掌上轻轻拍了一下,自己想,不是很聪明吗?连这都想不出来,我看你是白长了一副聪明面孔。说完转身回自己的套房。
留顾念之一人站在酒店的走廊里,对着他清朗萧然的背影直跺脚。
到了晚上,何之初召集大家开会,说刚刚接到检控官的电话,对方已经找到新的律师,明天要继续开庭。
那四个助手和顾念之一起开始为明天的审判做准备。
他们分工合作,有人去查被告新请的律师的底细,有人去找他打过的官司案例,顾念之负责案情重演,以便应对对方律师的各种质询。
就像是角斗场上,他们执矛,对方执盾,看是他们的矛利害,能扎透对方的盾,还是对方的盾厉害,能挡住他们的矛。
大家讨论到半夜,才各自离去,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六个人一起坐了商务包车去慕尼黑地区法院参与审判。
这一次,他们去的法庭和上一次不一样。
上一次法庭里面的座椅就跟中学课桌似的,但是这一次的座椅,都是厚重的黑色,长条长条地摆在屋子两侧,平添压抑之感。
顾念之走进去,看见这些黑色的法庭座椅,不由自主连呼吸都放轻了。
大家分了被告和原告两边坐下,法官很快按时进来,宣布开庭。
原告检控官开始和被告律师就俩被告的年龄问题开始交锋。
这一男一女被告都生得五大三粗,站在那里跟一堵墙一样,长得样子更像三四十岁,而不是刚才被告律师宣称的刚满2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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