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利益最大化,是顾念之的利益最大化。
这是她懂事,不给我们增加压力。霍绍恒叹了口气,半垂下头,镇定地说:但是我知道她内心深处应该是很想找到她的父母家人的。
为什么这么说?何之初的声音再冷清,此时也带了一丝急切。
因为她有一次发高烧的时候,曾经念叨过她父母的名字。霍绍恒故意说得含含糊糊,其实顾念之只说过她父亲的名字,并没有提过她母亲。
啊?只提过她父母的名字?没有提过别的名字吗?何之初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露出明显失望的神情。
霍绍恒摇了摇头,没有,只提过一次,而且我们根据那个名字去查找,却怎么也找不到。
何之初面色如同冰雕一样冷漠清寒,他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小书房的房门上,半天没有说话。
霍绍恒也没催他,自己看了看咖啡杯里已经凉下来的咖啡,又起身在何之初的套房客厅走了几圈。
等何之初的目光移了过去,霍绍恒才躬身道:请问何教授,还有咖啡吗?刚才那杯已经凉了。
有,在那边厨房。何之初指了指厨房的位置,霍少可以自己去做。
他已经看出来,霍绍恒不怎么喝别人做的咖啡。
这是个好习惯,他也有。
霍绍恒点点头,自己走入何之初的厨房,一眼就看见咖啡机的位置,再拿了现成的咖啡包,放入咖啡机里,开始煮咖啡。
赵良泽写完检查,顾念之又照着抄了一遍,然后从头到尾细看了看,觉得没有问题了,才对赵良泽说:可以了吧?
当然可以,也不看看是谁写的。赵良泽得意地就差翘尾巴了。
顾念之抿嘴轻笑,拿着检查轻轻拉开小书房的门,探头出来,看见客厅里只坐着何之初一个人,霍绍恒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轻轻叫了一声:何教授?检查写好了。
何之初回过神,朝她点点头,给我看看。
顾念之拿着检查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何之初,喃喃地说:我的字写得不好,您别见笑。
何之初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接过信笺纸,看见上面顾念之那手跟螃蟹似的横爬的字,有些无语地笑了笑,低声说:这么多年,你的字还是没有练好。
啊?何教授您说什么?何之初的声音太小了,顾念之又忙着找霍绍恒在哪里,就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
我说你得练字。何之初放下咖啡杯,将顾念之的检查折了起来,这份检查我先收着,放心,不会放进你的个人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