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初一下子愣住了,念之,你跟我这么客气?
何教授是我导师,我当然要尊师重道。顾念之微微一笑,替何之初拉开椅子,您坐。
何之初怅然地坐了下来,默默地凝视着顾念之。
顾念之对他笑了笑,道:何教授,刚才您跟霍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很高兴。
你很高兴?何之初挑了挑眉,你高兴什么?
我很高兴,这件事跟何教授无关。顾念之坦然说道。
何之初嗤笑一声,不置可否地摸了摸鼻子,念之,我什么都没说,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我知道,何教授未必完全不知情,但只要何教授没有真的插手,我还是感激何教授,承您的情。顾念之说着,又站起来,给何之初恭恭敬敬又鞠了一躬。
何之初一怔,神情复杂地看着顾念之,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她。
我在美国跟着何教授学习半年,我很清楚,以何教授在美国的能量,如果何教授真的插手这件事,这些照片早就泄露了。顾念之诚恳说道。
她在隔壁屋里刚刚想通这一点,就是在何之初说那大飞机不算一回事的时候。
何之初只好笑了笑,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好,我当然是有私心的。
霍绍恒给他挖坑,他又何尝没有给他下套?何之初在心底冷笑。
他定定地看着顾念之,很多话语在胸口翻滚,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件事目前还在可控的范围内,我都感谢何教授。顾念之索性又给何之初戴上几顶高帽子,我能做您的硕士研究生,真是我的福气。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哪怕像何之初这样清贵矜持,什么都不缺的人,也吃不消顾念之的阿谀之词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何之初一脸倨傲地半垂眼眸,只是桃花眼的眼角微微挑起,斜睨着顾念之,霍绍恒是生是死都不关我事。但他利用你给他做事,这件事我不能忍。
何教授,霍少没有利用我,我是自愿的!顾念之力图打消何之初的奇怪念头,再说我本来是学法律的,帮着做谈判专家,学习沟通和辩论技巧,也算是学有所用啊。何教授,您觉得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