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哥顾念之颤抖着手臂,指向了宋锦宁的方向,你不是说,要一星期才会醒吗?
陈列被那警报声也吓得愣了一会儿,扭头看见手术椅上坐起来一脸茫然的宋锦宁,禁不住大叫一声:哎呀我的妈啊!怎么才三天就醒了!
他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胖胖的身体居然跑得出乎意料的快,顾念之看得傻了眼。
陈列冲到手术椅前,激动地将报警的仪器关了,兴奋地看着检测仪器上打出来的一行行数据,笑得跟个疯子一样。
宋锦宁的视线被手舞足蹈的陈列吸引了过去,不再盯着顾念之了,她回过眼神饶有兴味地看着,微笑着摇了摇头。
顾念之匆匆忙忙将程序收了个尾,然后也走了过去:宋夫人,您好些了吗?
宋锦宁看了过来,彬彬有礼地说:你好,我丈夫姓霍,不过你叫我锦宁就行。请问你是哪位?
她在心里品度顾念之,觉得这个小姑娘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雾蒙蒙湿漉漉,像是蕴含着千言万语,随时要向人倾诉,让人情不自禁心生怜惜,但是看她年纪,应该不大,不到二十岁。
顾念之怔了怔,一双大眼睛一瞬间睁得更大,但很快恢复正常,微笑着说:我叫顾念之。夫人,您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锦宁也微笑着点了点头,你是这里的护士?
她看了看穿着白大褂正在医学仪器前面欢快鼓捣的陈列,又看了看顾念之,问她:他是医生?我我
她刚说了这句话,脑子里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
疼痛尖锐,如一柄刺刀,狠狠地刺向她的大脑,将封存了十六年的记忆打开一道缺口。
纷至沓来的往事汹涌而入,她刚刚恢复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的负荷,禁不住抱着头,靠在手术椅上,冷汗涔涔而下,疼痛让她差一点咬断舌尖,但却一声不吭地忍耐着,一言不发。
顾念之看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就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双眸黯淡无光,疼得连脚尖都缩起来了,却一声大叫都没有。
如果疼,就叫出来吧。顾念之上前抱住了宋锦宁,用手轻轻在她后背摩挲,转头叫陈列:陈哥,有止痛药吗?给夫人吃一点啊!
陈列做梦般从仪器后面抬起头,双眸几乎没有焦距地问:吃什么?
止痛药!顾念之娇嗔一声,你在想什么啊?!夫人刚醒,可能还不舒服。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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