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阴世雄的电话,他揉了揉眉心,慢慢从白藤躺椅上站起来,似乎不相信自己刚才听见的话,你再说一遍?谁把念之告了?
辛杏峼,或者说,是美国政府检控方。因为辛杏峼的伤势恶化,成了重伤。阴世雄将传票念给何之初听,一个小时前送来的法院传票,念之亲自签字。
何之初快步离开花房,往车库走去,念之呢?念之怎么样了?他关切地问了一句。
阴世雄看了看顾念之房间的门,一个人关在屋里,半天没有动静呢。
何之初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了个弯,没有去车库,而是回自己的大宅去了,一边对阴世雄说:你传一份传票原件给我看看,可以传到我的学院邮箱里。
阴世雄刚刚扫描过一份传给霍绍恒,现在再传一份给何之初是驾轻就熟。
何之初拿到传票,看了法庭的法官,还有检控方,不由冷笑一声。
彼得中校还是不死心呢
看来上一次和解的一百万美元没有让他得到教训。
何之初回到自己书房,给自己律所的下属发了几个邮件过去,让他们准备开远程视频会议。
敢告他何之初的学生,彼得中校你等着坐牢吧
念之,吃晚饭了。阴世雄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都是顾念之喜欢吃的菜,过来敲她的房门。
顾念之抱着熊猫抱枕靠坐在门边,扬声道:我不饿,不想吃饭。
你这孩子,赌什么气呢?气坏了身子不值得。阴世雄苦口婆心劝说她,你别着急,也别害怕。我已经跟小泽那边说了,给何教授也打了电话。他们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知道了。大雄哥,我是真不饿,不想吃。顾念之站起来,我去洗澡。说着,她走到浴室,哗哗哗哗地放了水,脱了衣服,跨进浴缸里仰躺下来。
她的肌肤白皙细嫩得如同婴孩,置身在清澈的水流之下,她的身子几乎是半透明的凝脂,让人忍不住想触摸。
但是顾念之却是满脸沉郁地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脑子里乱哄哄的。
她做好准备要为自己辩护,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胆寒。
对方在暗,她在明。
他们不知道为她准备了多少坑等着她往里面跳。
她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在浴缸里抬起又白又嫩的大长腿,拼命击打浴缸里的水,将水溅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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