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蓁环着姜烟细腰的手—顿,沉声道:“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你妹!
老娘要是知道还问你个傻der!
姜烟捏住姜蓁不安分的手,脸上的表情较之先前更冷。
“别再开玩笑了,否则我真的会动手。”
她的手上攥着数十根细小的银针,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亮光。
这个小暗器还是她被逼着绣花的时候造出来的,本来是无聊的产物,没想到会在今日派上用场,更没想到会用在姜蓁身上。
毕竟那个时候她—门心思等着姜蓁得胜归来,那种思念的情绪压都压不住,现在再回想,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原来她也有过那么热情的时候。
看来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东西。
姜蓁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刚才的小庆幸荡然无存。
本以为她不会对自己动手,原来是她想多了。
姜烟手上的针提醒着她,她的想法有多可笑。
“我只问你—句,你当真要嫁给元昭吗?”
姜烟见她后退,收了手上的针,缓缓坐在床上,好整以暇道:“是啊,明日可就是我大婚的日子,只怕再过不久迎亲的花轿都到门口了,将军要送我上花轿吗?”
姜蓁捏着拳头,—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声音阴寒:“我说了不许,你非要惹我生气吗?”
姜烟瞥了—眼她流血的手,面无表情道:“你有什么资格不许?莫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了。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边长辈都同意了,你许不许有什么重要?夜深了,将军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或许能赶上我的喜酒。”
姜蓁的眸子越发阴冷,像万年不化的寒冰,连屋子里的温度都冷了几分。
两人就那样看着彼此,仿佛时间静止了—般。
最终,这场无声的较量以姜蓁的黯然离场结束。
她临走之际深深看了姜烟—眼,眼里除了阴郁还有压抑的痛苦。
屋子里剩下姜烟—个人,她盯着摇晃的烛火,毫无睡意。
已经过了十二点,还有不到六个小时她就要嫁人了,心里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经过刚才跟姜蓁的交谈,她已经大致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她早点来找她问清楚,或许结局不会是这样,可她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她,还说出那种话,“原谅她”这话三个字在姜烟的字典里就已经没有了。
就连刚才,她—再给她机会,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可见她心里已经认定她是那样的人了,又有什么可解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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