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细柳往西边去,答案不言而喻。
姜蓁跪了几个时辰,膝盖肿的老高,夏荷正在仔细给她涂药,眼里满是心疼。
“小姐,您为什么不解释,那个花瓶明明不是你打碎的。”
姜蓁淡淡一笑,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没什么好解释的,只要母亲认定这件事是我干的,那我解释又有什么用呢?相信你的人不用解释,不相信你的人,解释再多也是枉然。”
夏荷听着自家小姐的话,莫名又对她多了几分心疼,手里的动作越发轻柔。
屋子里恢复了安静,姜蓁望着窗外的桃花,琢磨姜烟今天反常的举动。
“小姐,好了,我给您把伤处包上,这两天您不要走动,应该很快就能消肿。”
姜蓁点点头:“谢谢你,夏荷。”
这府里的人捧高踩低,她已经见惯了冷嘲热讽,夏荷是难得真心对她的人。
夏荷麻利的收拾好药箱,把多余的细棉布卷起来,抬头看着姜蓁:“小姐您说的哪里话,当初要不是您,我就被赶出将军府了,我这条命都是您的,为您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姜蓁笑笑不说话,想站起来走两步,被夏荷一把按在椅子上。
“小姐,刚说不能走动,您又不听话了。”
姜蓁只好乖乖坐着,看着她忙前忙后。
“大小姐,夫人请您去一趟菡萏院。”
细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姜蓁脸上的笑容消失,夏荷看她一眼,对着门外恭敬道:“细柳姑姑稍等,大小姐换件衣服就来。”
然后她担心的看向姜蓁,小声道:“小姐,夫人该不会为了二小姐惩罚您吧?”
姜蓁眸子里沁出冷意,手也不自觉捏紧了。
早就知道姜烟不安好心,果然是母女俩的计谋。
她倒要看看她们想耍什么花样。
“走吧,别叫细柳姑姑等太久了。”
姜蓁从容的站起来,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细柳虽然深受元凤倚重,但她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因为秦蓁不受宠就怠慢她,而是礼数周到,见她出来,微微福身:“大小姐。”
秦蓁轻轻点头,径直往菡萏院走。
夏荷担心自己主子,不时看她一眼,就这样忐忑的到了菡萏院。
细柳让她们稍等,自己则进去禀报元凤,元凤怕吵着姜烟,将她的手放进被子之后走到偏屋,示意细柳把人叫进来。
姜蓁进去,刚要福身行礼,就听到元凤一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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