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大当家此行不顺,没能说服五溪十峒袖手旁观,五溪十峒的兵力和长沙武怀国部合二为一,对上主力调离的世子部,以武怀国之精明敏锐,不但不能攻下长沙,只怕连洪州、荆州都要危险了。
顾瑾看向庞枢密,庞枢密两眼狂热,“臣觉得值得冒险!机会难得!实在难得!
“可以命文顺之部密切关注长沙战事,万一大当家此行不顺当,令文顺之部立刻顺流而下,增援世子,守护荆、洪两州,必定守得住。
“臣请求驻守扬州,若……”
“给庞枢密倒杯茶。”顾瑾被庞枢密的激动兴奋冲得上身后仰。
“老庞,安静!”伍相有几分不满的横了眼庞枢密。
这位行伍出身,修身养性了十几二十年,还是这么容易激动,激动起来,还是一幅武夫模样!
“臣有点儿失态了。”庞枢密接过茶,讪讪干笑。
“庞枢密所言文顺之部关注增援,嗯,极好,调乔安部至扬州,其余,就照世子所言。”顾瑾眼皮微垂。
伍相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
这真是极冒险的安排。
“尉静明她们,到哪儿了?”顾瑾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伍相问道。
第二批赶往豫章城的后援团,尉静明和刘蕊,由伍相四儿媳妇尉四太太陪同,比黄祭酒他们晚启程了十来天。
“算着行程,这会儿已经到豫章城了。”伍相忙欠身答话。
“你写封信。”顾瑾沉吟片刻,“黄德宽过于木讷,不擅长这些,这些就交待给你儿媳妇吧,让她主理,滕王阁文事,要热闹,越热闹越好,让她想想大当家的手段,学着些,再热闹些。”
“是。”
“这一阵子,这一趟大调动,不宜假手他人,两位就多辛苦些。”顾瑾看向伍相和庞枢密。
“不敢当!臣份内之事,臣等求之不得!”伍相和庞枢密急忙起身表态。
这一场冒险,成,于国于家,就是筑成了百年基业,不成,局势也许立刻就要急转直下,大齐和他们,都要直面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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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文章的评选,有了头一篇关于引用和用典的纠正点评之后,下一个十天的文章中,引用和用典骤然增多,该引不该引,该用不该用,全怼了上去,而且,这引用和用典,越偏越好,越少见越好。
不求给文章添彩,就是为了难倒你!
“这哪是文章,这是獭祭鱼!还摆的乱七八糟!”尉四太太拎着篇文章,一边抖一边抱怨。
“他还不如别写什么文章了,就把他知道的典都列出来得了。”尉静明看了眼,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