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么多人,咱们站到塔上,示众一样。”李桑柔摇头。
顾晞失笑出声,片刻,笑道:“你刚才说,身份不同,出身不同,见事不同,这个也能算吧?
“你是做杀手的,所以忌讳别人看到你,不习惯被人看,我从来没想到过你想的这些。”
“对啊。”李桑柔一边笑一边点头。
“也不尽然。”顾晞想了想,笑道:“你看看这些天的学问文章之争,那口气,仿佛个个都能指点天下人的文章。”
李桑柔呆了一瞬,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冲顾晞拱了拱手。
两个人在塔下看了一会儿,沿着人流边缘,逆流往进贤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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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一早,顾晞就启程往巴陵巡查,李桑柔送走顾晞,坐在廊下,抿着茶,发了半天呆。
午后,付娘子再次上门。
李桑柔上上下下打量着付娘子。
付娘子胖了不少,没变好看,却多了份气势。
“年前就找东街的吕大夫诊过脉,说我好了,能走远路。”付娘子迎着李桑柔上上下下的打量,先说诊脉的事儿。
“嗯,打算什么时候走?”李桑柔微笑问道。
“您这边要是来得及,就初六,我年前就准备好了。”付娘子暗暗松了口气。
“那就初六,初五下午我让人去你那里拿行李,先坐船到江州,过江之后,陆路往建乐城。
“一路上的行止,你听护送你的人安排,我还吩咐了些别的差使,你不要催促,当然,你催促也没用。”李桑柔爽快答应。
“都听您的。”付娘子笑容绽放,连连曲膝。
“行了,回去准备准备吧。”李桑柔微笑示意付娘子。
付娘子再曲了曲膝,告了退,脚步轻快的回去了。
李桑柔看着付娘子出了门,坐回椅子上,重新沏了茶,抿着茶,接着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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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去江州城过年的张管事回来,十六日一清早,滕王阁工地上,几挂万响鞭炮响过之后,工地再次开工。
没两天,以眼光著称的国子监黄祭酒,带着五六个公认眼光好的老翰林,以及符婉娘周延葶夫妇,悄悄进了豫章城。
文诚接进去,忙让人去请李桑柔。
见李桑柔进屋,正一口接一口喝茶的黄祭酒急忙站起来。
他对这位大当家,可是心有余悸,一看到她,他这颗老心,不由自主就要提起来。
几位翰林,以及周延葶符婉娘夫妻,也急忙跟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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