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常应了,站起来,往院子里牵出他那匹高头大马,上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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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柔对着东角楼,发了一会儿呆,正要站起来出去走走,陆贺朋拧着眉进了后院。
李桑柔重又坐回去,侧头看着陆贺朋。
“大当家得空儿吧?是米行的事儿。”陆贺朋坐到李桑柔旁边。
“说。”李桑柔示意陆贺朋。
“唉,朱行首他们,说是,大当家让做的新规矩,光他们东水门一家做,那整个建乐城米市指得得乱了套了。
我一想,也是,大当家想想是不是,这边这样,那边那样,那些小米铺先就得乱了。
我就问他们,那该怎么办,他们说,他们只能管东水门米行,别家怎么办,他们可管不了。
他们这话,也对。
这新规矩,光在东水门一处,是得乱,可其它五家米行,确实没他们说话的余地,这个,咱们得有个单程。”陆贺朋眉头拧成了团。
这事儿,他想了一路了,越想越觉得一环牵着一环,一处连着一处,实在不容易,一旦米市动荡,这又是战时,那可是大事,极大的事儿!
“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李桑柔不客气的评价了句。
“嗯?”陆贺朋一个怔神。
“不是他们说出了这事儿怎么办,出了那事儿怎么办。
出了事儿怎么办这话,该说。
来想,问他们,出了这事儿那事儿怎么办,让他们来答!”李桑柔有几分没好气。
“噢!”陆贺朋连连眨着眼,呆了片刻,醒悟过来了,顿时一脸尴尬,“大当家教训的是,是我……”陆贺朋抬手捂了把脸,他确实被他们牵着走了。
“为了银子,他们真是敢闯刀山下火海。”李桑柔哼了一声,看着站起来的陆贺朋,“先不要过去了。
现在只是东水门米行五个人,要是再加上另外五大米行,二三十人,围着一个人设绊子下套子,再怎么也顾不过来。
先等等吧。”李桑柔冷着脸。
“那大当家的?”陆贺朋提着心,一句大当家的之后,他也想不好该问什么了。
“先回去吧。这件事,好好想想,做事要先想好自己的位置,立定脚跟,不能让别人牵着走。”李桑柔冲陆贺朋挥了挥手。
陆贺朋再捂了把脸,唉了一声,垂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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