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柔还没领军职,再说,这会儿帅帐里将士罗列,是要严明军纪,要罚要打,可不是奖,不在最好。
李桑柔带着大常等人,掉头往自己帐篷回去。
黑马小陆子几个,在船上已经睡足了,这会儿见帐篷里外这样的架势,哪里忍得住,这肯定得比戏台上那些假把式好看!
反正老大也没说不行,黑马打头,后头跟了一串儿,溜出去,在帅帐对面的帐篷根上,蹲成一排儿,揣着手看热闹。
李桑柔的小帐篷里,热水冷水都已经放好了。
李桑柔洗好换好衣服,出来,坐在帐篷门口,大常递了杯茶给她,笑道:“如意送来了半只羊,还有两条鱼,一条腊猪腿,晚上咋吃?”
没等李桑柔答话,大头跑的飞快,一头扎过来,“老大,打打打打,打起来了!”
黑马紧跟在大头后面,一巴掌拍在大头头上,“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打起来了?老大!真打起来了!”
李桑柔差点呛着。
“老大你快去看看!真打!是真打!”小陆子扑到黑马身上,窜条和蚂蚱一前一后,扑到小陆子身上,“血肉横飞!”
李桑柔站起来,将杯子塞到大常手里,一溜小跑往帅帐过去。
黑马和小陆子几个急忙跟上,大常捧着杯子,也跟了过去。
帅帐门口,楚兴跪在地上,光着上身,两名亲卫正抡着鞭子抽打。
“就这个?”李桑柔站住,回头看着黑马等人问道。
“跟戏台上一样,这个,你看,真打了。”黑马顿时有些讪讪。
他好像是有点儿大惊小怪了,就是啊,这有什么?跟戏台上一样!
李桑柔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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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彦明部留了一半儿人在江宁城,连楚兴部,渡过江的二万三四千多人,回来二万一千余,失误之下,损失有限。
他被训戒罚俸,楚兴挨了二十鞭子,实在是幸运之极。
一夜狂奔,逃回江北的二万多人,更是劫后余生。
二万余人,重新领了帐篷被褥,器具吃食,每一队还分了两大坛子压惊酒,营地里充满了轻松和愉快。
乔安提着两坛子酒,往黄彦明的帐篷过去。
黄彦明帐篷前,架着火堆,烤架,吊着铜壶,桌子上摆满了热菜冷碟,已经准备妥当。
“看看,都是你爱吃的,一晃眼十几年了,你这口味儿,没变吧?”黄彦明看到乔安,迎出十几步,在乔安肩膀上用力拍了几下。
“口味儿可变不了。”乔安笑应了句,举了举酒坛子笑道:“从大当家那儿讨了两坛子好酒,听说是庞枢密的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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