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了头后,最终还是跟着容家姑娘一块离开了。
沈三郎与温氏,如今尽得人心。再者沈三郎现在情况未明,他又城府过人,她若是像那李清宁一样硬碰硬的,无疑就是以卵击石。
这点识时务她还是明白的。
看着那几个未出阁的贵女走了,陈娘子一肚子气,怒极反笑,哼笑了一声后便纳闷道:“这一个个呛得跟胡椒似的,莫不是被那温氏灌了什么迷汤?”
另一个妇人也是不能理解的道:“就是,才一同外出不过几日,怎就这般好的交情了?总该不会是受到惊吓,那温氏安抚了几句,就向着她了吧?”
她们疑惑不解,可全然不知在小姑娘们受到惊吓,正脆弱的时候,最需要的便是一个人温心的安抚。
哪怕是温柔的一声“没事了”的安抚,也能让她们安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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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退了出去,屋中只余祖孙二人,太后问:“子瞻,你想与哀家说些什么?”
太子从座上站了起来,站到了厅中,朝着太后微微一拱手:“祖母,容孙儿说句不中听的话,祖母此番做,有失人心。”
听到太子的话,太后微微眯起了眼眸,思索了片息之后便明白了孙子的话。
“你是在怪哀家迁怒沈三郎和温氏?”
太子微微抬起头,与座上的太后对上了视线,缓缓而道:“皇祖母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如此为难一个妇人,确实做得不厚道。”
太后闻言,脸色一沉:“什么不值当的人?那是哀家的亲孙女,是你的堂妹!”
太子立即接口道:“那李清宁与孙儿而言,不是堂妹,而是个恶毒的妇人。”
“皇祖母口中的亲孙女祸害他人,如今被罚,自寻短见,那也是她自己做的孽。皇祖母不怜悯受害的人便罢了,怎反倒迁怒起了被她加害的人了?这落入旁人的眼中,皇家威信何在?”
声音温和,并未咄咄逼人。
可即便如此,太后还是蓦地一拍桌子,怒道:“你就为了这么一个外人来指责你的皇祖母?!”
太子再而拱手,缓缓而道:“孙儿并非指责皇祖母,而是就事论事,满金都都知道皇祖母此番让温氏随行,是欲为难温氏。”话语顿了一下,再而反问:“皇祖母可否认并没有为难过温氏?”
太后怒意更甚:“你父皇都未曾说过哀家什么,你竟敢如此与哀家说话!”
太子面色不变,继而问道:“在皇祖母的心里,究竟是那个与大姑姑有五六分相似的李清宁重要,还是孙儿与幼侬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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