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不可置信。
主母收起因使力过大而略为颤抖的手,沉声问:“你可知你做错了什么?”
孙氏疼得眼眶都控制不住的盛满了泪水,嘴唇颤抖的道:“儿媳不知做错了什么?竟让母亲这般……打儿媳?”
主母沉着身吐出两个字:“跪下!”
孙氏不敢违抗,心头虽然委屈无比,但还是跪了下来。
主母拂袖转身,坐回座上,面色冰冷的看着跪在地上,那故作不知而露出委屈之色的孙氏。
“我当初就不应当听信外人说承恩伯府的四姑娘温婉贤淑,贤良淑德。更不该让震儿娶了你这么一个会伙同外人欺辱自家人的黑心肝。”
孙氏捂着脸道:“母亲,儿媳从未伙同外人欺辱自家人,母亲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因那一巴掌,孙氏的口齿都有些不清。
主母冷着脸道:“半个月前,三郎夫妻二人和老太太并非是去寺庙上香,而是进了宫,不为旁的,就为了到太后跟前状告清宁郡主毒害三娘子。”
孙氏听到这话,眼眸逐渐睁大,瞳孔也微微一缩。
“此番三娘子回淮州,在回金都路上,被人故意推入河中,蓄意谋害且欲伪装成意外。”
听到这里,孙氏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在主母冷眼看过来的时候,怕了。
“母亲,清宁郡主所做的一切,儿媳都不知道,都与儿媳无关,望母亲明察!”
“方才,清宁郡主的婢女与你的婢女都已经被关到了柴房了。”
孙氏连连摇头道:“她、她只是来询问我关于三郎和三娘子的事情,我不知她谋害三娘子,我只让婢女与其说三郎进宫了,三娘子因染上风寒而昏睡了三日,没有说其他的!”
主母冷冷一晒:“把知道的都说了,还说没有说其他的?”
冷嗤了一声后,继而反问:“是不是觉得,你帮了清宁郡主,她会在太后跟前帮你的姐姐宁妃美言,让宁妃在圣上那里重新承宠,让你们承恩伯府也跟着兴盛,是不是你觉得三郎对温氏冷淡,又无可仰仗的娘家,便觉得与清宁郡主伙同欺辱也无所谓,是不是?你觉得只要三郎休弃温氏,就会娶了清宁郡主,清宁郡主也会在裕王面前多对震儿提携,是不是!?”
句句反问直直戳中了孙氏那些阴暗自私的心思,孙氏也跟着白了脸。
好半晌后,孙氏扬起头,满眶泪水,尤不知错的反驳:“我不知她害三娘子,但我承认我确实有私心,人都是有私心的不是吗?”
“我姐姐在后宫不受宠,连着承恩伯府都逐渐不受重视了,我要为我姐姐着想,我也要为我爹和哥哥他们着想呀。还有,夫君他被调往那偏僻之地已经一年有余了,可却不见调回来,谁知道夫君要在那个地方待上多久?等源儿再见到他的父亲,他也认不出来了。温氏不过就是个小门户之女,与侯府又没有什么好处,休了便休了,又有什么关系?”
主母被她的厚颜无耻,强词夺理给气笑了:“如今看来,温氏即便是小官之女,也比你这承恩伯之女要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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