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的手还没被绑缚着,不是吗?
今日绝非我的死期!
窦景手指够了够,将鲨鱼皮软剑握在手中,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向着掐着自己脖子,与自己面对面的覃嘎农脸上一鞭子抽过去!
正打中了他的眼睛!覃嘎农松开钳在窦景脖子上的手,捂住流血的眼睛惨叫。
窦景抬起腿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覃嘎农踹下床榻。
要快,一定要快。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这一次,我能保护我自己。
窦景从鲨鱼皮鞘中抽出软剑,在覃嘎农反应过来之前骑在他的身上,剑刃很薄、很细、很软、这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武器,窦景心想,然后动手绞在了覃嘎农的脖子上。
覃嘎农在窦景身下挣扎的很厉害,窦景几乎觉得自己就快要压不住他了,他试图翻身将窦景压在身下。
不,今日绝非我死期。
在剑刃的面前,一个人的喉管是那么容易划开,血喷射到窦景脸上的那一刻还是热的,然后迅速冷下去,覃嘎农的眼神在窦景的注视下逐渐涣散,挣扎的力气也逐渐被死亡抽走,初始他还发出嗬嗬的声音,深红的鲜血大股大股地涌出,喷的窦景手上、臂上、脸上、胸前……到处都是。手上好黏,窦景丝毫不敢松手,任黏腻的血把自己的手指和软剑粘在一起。
血在覃嘎农身下铺散开来,向着房间的各个角度流去,他的脸逐渐变得苍白,一对死鱼一样的眼睛瞪着,这个人无论活着还是死了,都令人恶心。
多少次的午夜无眠,窦景想象着要怎么杀掉覃嘎农,过程和途径大相径庭,但结果只有一个——他惨死在自己手里。
“窦景!窦景!看着我,看着我,他死了,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窦景!窦景!”
一件绀青色的长袍披在自己身上,王启年遥远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逐渐清晰。
“他死了!没事了!他手下的那些人,也按照咱们的计划,通通抹掉了,咱们做到了,别怕,没事了,我在这里。”
王启年目光炯炯,轻轻抚着窦景的肩膀。
“我的匕首呢?”
王启年一愣,然后从怀中拿出匕首交给窦景:“你受伤了,我先带你找个地方帮你处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