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杜栩先生,我们正等你呢!”岳骏德扬手呼唤他进来。
“我……这合适吗?”
岳骏德已经让开一个位置,让杜栩挨着温纳特坐下,自己则为他二人都斟上酒。
“我听说二位先生最近有些误会,”岳骏德举杯,“你们一个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一个是我亲自访贤请来的先生,让我出面来做一个和事佬,干了这一杯,没什么过不去的事情,都在酒里了。”
杜栩欣欣然举杯,但是温纳特一动没动。
“温纳特先生,鄙人给您赔罪了。”杜栩一饮而尽,将杯盏倒置以示诚意。
温纳特看也不看杜栩一眼:“我不喝酒。”
见温纳特起身欲走,岳骏德忙伸手拦下:“急什么!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多亲近亲近,我三日后将启程南下,便不陪你们了,你们玩的尽兴一些,今日所有花费都记在我的账上。”
岳骏德将温纳特推回去,杜栩显然也已面色不善,反正任务自己已经交代给了温纳特,能不能争取到杜栩,杜栩对两位公子的评价又能影响到陛下多少,岳骏德心里也没底。
这一场储君之争,离比赛结束的时间不多了,可局面还是一片模糊。
【注1】筑:中国古代传统弦乐器,形似琴,十三弦,弦下有柱。演奏时,左手按弦的一端,右手执竹尺击弦发音。起源于楚地,其声悲亢而激越,在先秦时广为流传。
杜栩(1)
刚过人定时,寻常人家已经陆续入睡,但是长安城东市的泽芝馆才刚刚开始散发魅力。靡靡之音缠绕在舞姬纤细的腰肢上随着鼓点节奏摇摆,让人心旌荡漾;轻纱覆盖的姣好面容影影绰绰,只露出一双双勾魂摄魄的眼,似笑非笑地散发出似有还无的情思,惹人遐想。
长安,长安。
门口的侍僮告诉我,今夜湘虹不在,她去西市的贞芙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