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喜欢男人?”
“喜欢女人,和同时喜欢男人并不冲突。”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赢澈连连摇头,喃喃道,“那这又和我与阿净出生顺序有什么关系?皇后的秘密是什么?为什么我应该知道?”
“我可以记得从我出生以来的所有事情,你相信吗?”
赢澈不懂瑚琏为什么换话题,他疑惑地望着她。
瑚琏把二人刚才拼好的一块地图打散装回盒中,赢澈想要去拦已经太晚:“你干什么!好不容易拼了这么多,这重头来过又得花多长时间!”
瑚琏把那些拼图小木块倒在地上,将每一块正面朝上,然后闭上双眼,十个呼吸后她睁开眼睛,跪在地上开始拼那些地图碎块。赢澈和她刚才拼了一个时辰却只拼好一小块,可眼下,一刻钟的时间,一副大秦帝国的版图已经完整地在地上拼好,赢澈目瞪口呆。
“我在上课的温室殿见过墙上挂着的羊皮地图,我只看一眼就能记住。”瑚琏的所做所为应证了她的话,赢澈哑口无言,只能信服。
“跟我走,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要的答案就在那里。”
椒房殿的正门已经下钥,但赢澈一直偷偷藏有一把后门的钥匙。他和瑚琏从后门出得殿来,小心地躲过重重的巡逻,向西往兴乐宫而去。
是夜无星,无云,无风。
瑚琏在前面迈着大步,从前她的脚步总是无比轻盈,今夜看上去却如此沉重。赢澈跟着她径直来到了故宣宗陛下赢婴所居住过的慈崇殿。瑚琏轻易就用佩囊中用于女红的小钩子开开了门上的锁。
自从宣宗陛下过世后,慈崇殿的家具摆设一并都收入库中,平时只有宫人逢初一十五来洒扫一次,再加上前不久长秋殿失火,虽然并未殃及慈崇殿,但是这样一来,此处更加人迹罕至。正殿里空荡荡的,赢澈感觉到肩胛骨处传来丝丝凉意。瑚琏没有点灯,而是径直走向了寝殿,赢澈只得一语不发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