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牙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情况,所以将萧越越送到顾思温手边,用做了一柄刀。
但是问题是……萧林牙明明是北面官,他是何时投到南面官那边?或者说,他这般费尽心思,到底是为哪般?
舒如绰陷入沉思,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萧越越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哭笑不得地唤来暗一,让暗一把萧越越抱回厢房休息,舒如绰亦是打算沐浴歇下。
正当这时,窗扉处忽然传来有节奏地敲击声。
警惕地走到窗扉前,舒如绰绷紧了神经。
她的舒宁郡主府可是遍布暗卫,能绕过这么多暗卫跑到她窗前,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但是看此人先敲窗的举动,估计又没有什么恶意。
“郡主,我是廖元帅的人,元帅让属下递信过来,元帅说他记性不好,怕过了一夜就忘了,不如现在送过来。”
外面传来一个低哑的男子声音。
舒如绰伸手打开了窗,果然看见一个黑衣的蒙面男子悬在窗外,幽灵一样。
那男子先是行了礼,然后从怀中取出信递给舒如绰,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打开了信,说句实在话,这廖元帅的字写的真的不咋地,乌龟爬都比这好看。
信上的字不多,舒如绰细细辨认,看懂之后,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廖延传信与她,告诉她并非所有的北面官都对她没有恶意,其中最要防的,就是枢密院任林牙一职的萧酵生。
这萧林牙有个独子,但是巧的是,在长公主去世之前,忽然送出了上京临潢府,而在长公主去世之后,又被萧林牙接了回来。
因为这一诡异巧合,廖延派人去查,结果查到萧林牙的儿子会离开,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由于长公主,但是却没查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所以要舒如绰务必小心萧林牙。
细细回想,舒如绰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萧林牙有个儿子。
想问一问萧越越,但是碍于萧越越已经睡着了,她也不好把人叫起来再问,只能等到天一亮再找暗一去调查了。
转眼之间,几天过去。
这天天不亮,舒如绰就被揽书和寻画叫了起来。
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舒如绰低声问道:“你们做什么,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郡主。”揽书无奈:“今天一月一,朝廷里有祭天大典,所有有品级的女眷都必须参加,您怎么忘记了?”
揽书这样一说,舒如绰才恍然想起,时光已经倒流到一月一日了。
今夜一过,她就倒流回统和二十六年了,变成十六岁的姑娘。
越活越小的感觉,还真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