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锵顿时一憋:“明明是你……!”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
舒如绰“提醒”他的声音过小,而荣淑公主站的比较远,唐初晓站的稍近些,偏偏是舒如绰的人!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可以证明他是因为舒如绰一句话而情绪激动攥住了她的手腕。
淡淡瞥了萧锵一眼,舒如绰示意唐初晓和自己一起离开。
本来她不欲找萧锵麻烦,谁知道这人如此不长眼,非要上找着不痛快,那她也不会手软。
碎步跟上舒如绰的脚步,待走远了,唐初晓这才低声道:
“没想到你今日竟然没有忍让,而更奇怪的是,看到你忽然反击,我竟然没有觉得奇怪,就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她们这般拿捏我,我反击自然是理所应当。”舒如绰笑着拍了拍唐初晓的手:
“还不是你经常念叨,让我不要一味承受委屈。”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等到舒如绰就座的时候,人都已经来的差不多,只等皇上一行人来齐便可以开宴了。
敷衍过那些和自己套近乎的贵女们,舒如绰目光始终停留在男席。
她在找一个人,一个极其关键的人。
兵马都元帅萧通铿的直系下部,兵马都副元帅,廖延。
廖延此人虽然是武将,但是却不是莽夫,而是有勇有谋,所以纵然舒如绰对于朝堂不太熟悉,却也认得此人。
环视了一圈,确实找到了廖延此人,舒如绰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个人在,那么今夜必然会好戏开场。
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独山玉交锥空心钗,舒如绰浅淡勾唇。
这支钗子,也会在今夜发挥它最重要的作用。
“如绰,想什么呢,笑的一脸荡漾。”唐初晓也已经和身边的贵女们寒暄累了,寻到舒如绰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因为这一次并非家宴,所以身份等级严苛,舒如绰并未能和皇后等人坐在一起,而是坐到了身份较高的贵女这一桌。
“没什么。就是觉得今日没有屏风阻碍,看起来热闹了很多。”舒如绰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
唐初晓同样品了一口茶水,凑到舒如绰耳边,低声道:
“我给你说,听说今日谢迟也要来赴宴,我刚才看了一圈都没找到他人,你既然一直在看男席,看见没?”
“谢迟?”舒如绰一顿,正想说话,就见唐初晓拍了拍脑袋,懊恼道:
“我差点忽略了,你不喜这些,估计连谢迟的面都没见过,就算看见了也不知道。”
若时光没有倒流,唐初晓这说的倒是真话,不过在如今舒如绰记忆里,她可不止见了谢迟一次,因此笑道:
“谢东家名声在外,我还是见过的。诺,正在向太子太傅走去的那个,是他吧?看样子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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