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
沉默了一瞬,谢迟不咸不淡地回复了一句:“放心,玄玉黑棋会回来的。”
知道谢迟不打诳语,所以蔚行止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这可是你说的,若是做不到,你就把这玉香楼的产业分给我一成作为赔偿!”
谢迟垂眸向下扫了一眼,问道:“你说,是黑白更相配,还是白色与白色更配?”
“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蔚行止还在为自己那玄玉黑棋抓狂,回答的甚是漫不经心:
“那要看什么情况了,虽然说白配黑,红配绿,但是有些时候,白色与白色在一起,也别有韵味。”
“这样么。”谢迟寒眸深了几分,凝视一身白衣的蔚行止片刻,薄唇如剑锋扫过,语气让人辨不明情绪:“稍后你去玉绸坊,衣物随你挑。”
玉绸坊是谢迟名下的衣饰产业,也是上京最大的成衣坊。
“什么你谢简凡那么大方了?”听得这一言,蔚行止不仅没有觉得欣喜,反而还惊恐地后退了一步:“赶紧说,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企图!”
懒得搭理蔚行止夸张的言语,谢迟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厢房浮浮沉沉:“但是——不许拿任何白色的衣物。”
“那我不要了!”蔚行止一挥手:“我喜穿白衣都穿多少年了,拒绝其他颜色的衣服,倒是你,怎么莫名其妙让我换颜色。”
“你穿白色很丑,碍眼。”谢迟言简意赅。
蔚行止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眼,怪叫一声:
“谢迟!你最近是不是要找御医看眼睛了!我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翩若惊鸿的白衣公子,怎么到你那里就变成了碍眼!”
……
站在玉香楼和清欢阁中间的街道上,舒如绰莫名觉得有阵阵冷风吹过,便伸手紧了紧身上月色的雪裘,一身白色融入这漫天风雪之中。
顾思谦在小厮的帮助下拍了拍屁股上的雪,自然也看到身边不远处的那一颗玄玉黑棋,顾思谦能以纨绔子弟的姿态横行上京,自然也不是蠢的,顿时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
顾不得其他,他一手掐腰,直接扭头仰头,另一只手伸出中指着玉香楼的阁楼窗户,骂骂咧咧道:
“是哪个龟孙子袭击了本少爷!给本少爷滚出来!”
“啪”的一声,玉香楼二楼正中厢房的窗户开启,蔚行止一身白衣,斜坐在窗前,极其欠抽地笑了:
“顾少爷,谢东家让我传话,他的玄玉黑棋不小心丢失,既然你好运遇见了,那就送上来吧。”
“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少爷还没有和你们算这笔账呢!”一听这嚣张的话,顾思谦顿时就怒了:“有种你们给我下来,本少爷弄不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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