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也有暗卫,而且郡主府距离宫中不远,御街繁华,自是无虞。”舒如绰目送唐初晓离开。
哪知唐初晓脚步一顿,又转眸说道:“老聂不是暗卫,他和暗卫不一样。”
舒如绰一怔,旋即忍俊不禁。
她说了那么长的一段话,初晓的关注点竟然在这里,真是……没救了。
宫中自然是灯火长明,寻画和揽书跟在舒如绰身后,向萧承所在的昭庆殿走去。
眼见路上的人越来越少,想起今日经历的事情,寻画忍不住说道:
“那些贵女为什么那么无聊,总是没事找郡主的麻烦?争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
昭庆殿是戒严的,舒如绰知道这里没有外人,便回头淡淡扫了寻画一眼,问:
“你以为,这只是一场贵女之间的口舌角逐?”
这个问题,倒是把寻画问愣住了:“她们总是盯着郡主,找郡主的麻烦,难道不是口角之争吗?”
舒如绰浅浅一笑,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
“没那么简单。其实,这是朝中的党派纷争,影响到了贵女斗争,南面官与北面官贵女,全部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寻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远处,灯火明灭昏暗,人影寂寥。舒如绰知道,昭庆殿到了。
熟门熟路地进入宫殿,结果入目就是萧承身着单薄的轻衫,静静地坐在窗前向外看。
冰蓝色轻衫更衬的清寒,舒如绰快步走了过去,拿过摆挂在殿内的裘衣,披到了萧承身上,不悦地说道:
“阿甜,数九寒冬,怎么穿的这么单薄,若是着凉怎么办?”
萧承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握住了舒如绰的微凉的手,扬眉微笑,将掌心温热传递:“阿宁,我的手比你还暖,放心,我不冷。”
感受到萧承确实不冷,舒如绰这才暖和了眉眼,温声问道:“夜深了,怎么坐在窗前?”
听见这个问题,萧承转眸过来,长睫微颤,侧颜如霜月般清华,让人心旌摇曳:
“父皇寿宴很热闹,只可惜,这热闹是别人的,我只是一个看客。”
平日的萧承是自持矜骄的,再多情绪,都只会隐藏在内心最深处,什么时候面对舒如绰,都是温和霁月的。
今日能将所思所想说出口,怕是受心性影响。正是这样的萧承,更让舒如绰于心不忍。
紧紧握住了萧承温热的手,舒如绰低声道:“宫中繁华不过笼中鸟雀争鸣,阿甜,不若你我二人此刻出宫吧。”
辽朝没有宵禁,所以御街繁华,坊市更是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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